宋擎蒼嗯了聲,沒說什麼,結果吹風機認真的給蘇晚吹頭發,暖暖的風傳來,加上洗澡放鬆後,蘇晚整個的人又開始放空,閉著眼睛,什麼都不說了。
一直到蘇晚的頭發被吹幹,吹風機的聲音停止,蘇晚睜眼,迎麵而上的是宋擎蒼的眼神。
然後,蘇晚就不吭聲了。
大概是太舒服了,舒服到蘇晚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宋擎蒼禁錮在這裏了,整個人堪堪的圈在沙發裏,徹底的動彈不得了。
而宋擎蒼的手撐在邊緣,那架勢就好似一隻掠奪的獵豹,讓你怎麼都沒辦法從這裏掙脫出來。
蘇晚的呼吸不經意的局促了起來,那聲音委屈又可憐:“你幹嘛?我想睡覺呢,我好困了……你下午都那什麼過了,現在不會還那什麼吧?”
“那是昨天的事了。”宋擎蒼一字一句的開口,“你覺得我來一趟,能不連本帶利?”
蘇晚眨眨眼,有點急了:“你都說昨天,現在都今天了,我今天還有戲呢!”
“是下午的!”宋擎蒼比蘇晚還清楚。
蘇晚覺得自己心如死灰,是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了,但是看著宋擎蒼的時候,蘇晚卻很清楚的覺察的到,宋擎蒼並非真的是想和自己那什麼的。
總覺得這人有什麼事要自己。
蘇晚的心跳砰砰砰的,但是看著宋擎蒼的時候,蘇晚還是淡定的不像話,就這麼雙手抓著床單,眼睛也不閃躲的。
“還戴著?”宋擎蒼忽然勾住了蘇晚脖頸上的鎖骨鏈,“下午就戴著拍戲了?”
蘇晚一愣,順著宋擎蒼的動作低頭,然後蘇晚心裏一聲壞了。
是真的壞了。
因為這確確實實是忘記了……
當時霍西爵給自己戴上的時候,那場麵有些混亂,接著蘇晚就回到劇組拍攝了,也沒任何人提醒自己,就連徐克都沒說什麼,這件事好像就這麼順理成章的過去了。
到現在,蘇晚是真的忘記了。
所以麵對宋擎蒼的指控,蘇晚一句話都反駁不上來,就好似大型的捉奸現場。
“那什麼……這個……我可以解釋的。”蘇晚咿咿呀呀的。
“也是布魯斯的設計款?”宋擎蒼一眼就認出來了。
給蘇晚送的珠寶,是宋擎蒼和布魯斯磨合了好幾年,在布魯斯那經常出入的時候,宋擎蒼不可避免的聽到布魯斯提及一個男人給他喜歡的小姑娘準備生日禮物,每一年一條,從來不落下。
一直到宋擎蒼從布魯斯那拿到這個珠寶,布魯斯住院的最後一課,還在處理這條項鏈。
宋擎蒼的記憶很好,就是現在蘇晚脖頸上的這一條。
所以,這個人是霍西爵,霍西爵喜歡的小姑娘是蘇晚。
宋擎蒼想著,嗤笑一聲,那種不是滋味也跟著明顯了起來。
說不上為什麼,大概是因為霍西爵和蘇晚認識的時間很長,好似蘇晚年幼的時候都跟在霍西爵的身邊,而霍西爵看著蘇晚長大。
霍西爵每年會到蘇黎世,是為了陪著蘇晚的。
而蘇晚顯然喜歡見到霍西爵,想到蘇晚在節目組裏,對抄襲霍西爵的人想也不想的就惡言相向,那是一種袒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