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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宮裏來人說,皇宮出大事了,君上龍顏大怒,要帶人去殺了中丞一脈所有的官員,榮威公公說,隻有王爺能救蕭國,還請王爺去勸阻一下。”
聽了門外小廝的話,蕭戰堯推被起身,淡聲說:“你讓榮公公差人回去宮裏,勢必要保護好皇後安全,本王無看看。”
說罷,蕭戰堯披衣而起,一路邊走邊整理衣衫,見到榮威等人時,他剛好將衣衫整理好。
榮威正要與蕭戰堯解釋,蕭戰堯卻說:“你帶人隨後趕到,本王先去阻止君上。”
說罷,當著榮威等人的麵飛身離去。
中丞府。
蕭戰堯去到時,蕭黎剛剛趕將中丞大人穆如風抓到院子裏,穆如風不明所以遂問:“君上漏液前來,二話不說便將微臣抓捕,所謂何事?”
“為何?來人,將他女兒幹的好事一件件一樁樁的告訴他,讓大家看看,朕到底抓沒抓錯?”蕭黎淡淡的看著穆如風問。
一個太監躬身走上前來,聲情並茂的將皇後在宮裏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穆如風,穆如風聽後指著那太監大罵:“信口開河,我女兒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你們難道就不會給她安排個靠譜點的罪名?”
“來人,先將穆如風砍了!”蕭黎見穆如風不但狡辯,還說他顛倒是非,氣不打一處來,說著就要殺了穆如風。
“諾!”一個禁軍端著大刀走出來,淡淡的看了穆如風一眼,抬起大刀就要砍了穆如風。
穆如風萬萬沒想到,蕭黎一來就想要他的命,嚇得肝膽俱裂,他掙紮著說:“蕭黎,你先是過河拆橋對付戰王,接著又對我穆家出手,你真當天下人是傻子麼?”
“殺了他!”蕭黎最恨別人說起蕭戰堯的事情,所以他一刻也不能忍的猙獰著麵容說。
見蕭黎發怒,那禁軍手起刀落,眼看著穆如風就要變成無頭冤魂,忽然一把匕首從蕭黎的身後激射出去,狠狠的紮在那禁軍的手臂上,那人吃痛,大刀堪堪的削開穆如風的後背的衣服,落在地上。
穆如風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嚇得顧不得後背的疼痛,癱軟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誰敢攔朕?”蕭黎回頭,卻見蕭戰堯站在他身後,淡淡的看著他。
見到蕭戰堯,穆家人眼裏閃過一抹慶幸,不管如今蕭戰堯是多麼的落魄,至少他在蕭國的地位依舊無法撼動。
“是你?”蕭黎眯著眼,沒再發怒,但是他的表情很陰鬱,看上去也並非不生氣的樣子。
蕭戰堯走到蕭黎麵前,拱手道:“君上真要殺了中丞一脈?”
“朕的臣民,朕想殺便殺了,你當如何?”盛怒之下的蕭黎壓根控製不住自己的火氣。
而此刻,蕭戰堯也沒打算再提醒他,畢竟他給過蕭黎太多次機會了。
“中丞一脈曾是君上手中的利器,門下眾人深入朝廷上下,整個蕭國的政治軍事全都與中丞一脈息息相關,君上這時候動他,可想過後果,還有,君上可曾想過,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舉報了皇後,舉報皇後那人,又是什麼目的?”
蕭戰堯的每一個問題都很關鍵,蕭黎不禁順著他的思路想了下去,這一想,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蕭戰堯知道,他已經想到。
“將中丞大人的家眷放開,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勞煩中丞大人隨本王入宮,本王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作妖!”蕭戰堯看著蕭黎,蕭黎沒有說話。
那些禁軍不敢動,蕭戰堯冷冷的瞟了他們一眼,淡聲說:“難道你們覺得今夜鬧得不夠大麼?”
“將人放了,而後將中丞府圍起來,一幹官員全都控製起來,穆如風隨朕回宮!”說罷,蕭黎率先走了出去。
穆如風被人押著,他用口型對蕭戰堯說“謝謝”,蕭戰堯不曾回應。
皇宮。
蕭黎命人將皇後和那男人一並帶上來,他攤開雙手對蕭戰堯說:“讓朕看看,你戰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蕭戰堯不曾理會蕭黎的冷嘲熱諷,他走上前去,將皇後從地上拉起來,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她披上,淡聲說:“在這之前,她依舊是蕭國的皇後,既是皇後,就該有尊嚴!”
“多謝!”這是皇後被抓到之後,唯一感受的溫暖,想起自己當初幫著蕭黎對付蕭戰堯的那些日子,皇後不由悔恨。
穆如風看蕭戰堯的眼神,也漸漸變了模樣。
“你說,你是敵國細作,到皇宮來,就是為了從策反皇後一家?”蕭戰堯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那麵首。
麵首咽了一口口水,強自鎮定的說道:“你是何人,我為何要與你說話?”
“作為一個細作,你會不認得本王?”蕭戰堯挑眉笑道。
那人嘴角抽了抽,看向蕭戰堯的眼神充滿了戒備。
“沒想到本王會出麵管這件事情是麼?”蕭戰堯繼續問。
那人咽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的說:“你想做什麼?”
“這句話,該是本王問你吧?”蕭戰堯說罷,忽然抓著他的手腕對蕭黎說:“這人病入膏肓,隻怕不久於人世了,君上可請個太醫來看看。”
蕭黎對榮威揮了揮手,榮威便即刻退下,找太醫去了。
那人在聽了蕭戰堯的話後,麵色終於變得十分難看,他眸色沉沉的看著蕭戰堯說:“戰王果然是戰王,真是厲害!”
蕭戰堯問:“是誰讓你來的,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王爺既然知道我不久於人世,自然是該知曉,我不受任何人脅迫,反正銀子我已經拿到了,皇後我也已經睡了哈哈哈哈!”那人忽然很瘋狂的笑了起來。
蕭戰堯蹲下來,與他平視,忽然伸手抓著他的衣領說:“你覺得我能找到你的家人麼?”
“你永遠也找不到他們!”那人有恃無恐的樣子,想來是安排好了一切。
蕭戰堯不禁歎息,這人倒是有情有義,隻是……
“君上,皇後娘娘的事情明顯是有人栽贓,不管那人是為了後位,還是出於什麼目的,皇後也不過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而已,還請君上定奪!”
蕭黎眸色沉沉的看著蕭戰堯說:“你不覺得你審得太輕鬆了麼?”
“君上始終相信臣妾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是麼?”皇後看著蕭黎問。
蕭黎沒有看她,即便真如蕭戰堯所言,她不過也是被人迫害,可如今她已經是不潔之軀,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人家都道帝王無情,原本我以為不是這樣的,我一直以為君上這樣的人,不管何時,都不會真的無情,如今我卻是看清楚了,不過這也怪不得君上,畢竟這世道如此,君上何錯之有呢?”
皇後說完,她裹著蕭戰堯的披風走過來,走到蕭黎腳邊跪下,柔聲說:“求君上看在臣妾被人迫害還不願辱沒皇家威儀的份上,不要為難我父兄。”
說罷,她忽然轉頭,一頭撞在台階上,鮮血瞬間便飛散開來,離得最近的蕭黎身上臉上衣擺上,全是細細的小血珠。
蕭戰堯閉了閉眼,他原本是可以救皇後的,可是他心裏很清楚,她若不死,中丞一脈跟蕭黎之間,還會有一場大戰。
那一刻,他心裏涼絲絲的,對這皇權,還有這世道,都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穆如風見自己的女兒撞死在台階上,大喊一聲便朝她爬過來,蕭黎顯然是嚇壞了,他定定的看著皇後在他麵前緩緩的閉上眼睛,竟一動不動。
“君上,太醫請來了!”不明所以的榮威推開門,將太醫放進門,卻見皇後躺在血泊之中。
太醫嚇壞了,疾步跑過來查看皇後的傷勢,片刻之後他跪在地上說:“君上,皇後娘娘,薨了!”
大殿安靜得能聽到外麵風吹樹葉的颯颯聲,誰也沒有開口,都靜靜的看著跪在皇後身邊的穆如風,和站在他們麵前的蕭黎。
許久之後,蕭黎拔出匕首,狠狠一刀紮在那男人的私處,他厲聲說:“將他閹了,用盡所有將其救活,然後全國通緝他的家人,九族之內,所有的男子都抓起來,無論老幼全部閹割,女子若有孕,皆杖殺,其餘不論老幼,全部送到妓館,日日供人玩樂,不收分文。”
“你……”那男子沒想到蕭黎會這樣狠毒,看向蕭黎的眼神帶著濃烈的恨意。
蕭戰堯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又看了蕭黎一眼,淡聲道:“還望君上自重!”
說罷,蕭戰堯轉身離開。
據悉,那日之後,後宮人人自危,沒有人敢提起皇後這個詞,也沒有任何一個妃子敢到蕭黎麵前毛遂自薦,想要得到後位。
後位懸空,卻無人敢爭,這是一個怪相,可這個怪相卻一直持續著。
次日,蕭戰堯命人給田香兒送了一把匕首,那人奉了蕭戰堯的命,還給田香兒帶了一句話:“動皇宮可以,動蕭國者殺無赦!”
田香兒被震懾住,果然也老實了許多。
十日後。
大量流民湧入金陵,站在皇城下,求蕭黎給他們安身立命之所,可整個皇城安靜得可怕,數萬流民也未能將蕭黎逼出來。
而此時,蕭黎被禁軍軟禁在勤政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到底是誰,出來!”蕭黎瘋了一樣的怒吼著。
沒多久,一身鎧甲的八王爺蕭治推開勤政殿的大門走進來,蕭黎眯著眼看了他一眼,冷聲說:“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有人告訴我你有問題,可我不願相信,老八啊老八,朕這一生,倒真真是識人不明啊!”
“是啊,蕭戰堯一心為蕭國,最後被你猜忌,被你打壓,他確實不值得!”蕭治站在蕭黎麵前,沒有了平素的驕縱,如同一個真正的王者。
蕭黎平息了一下,他笑了笑說:“到底是聶家給你的勇氣,還是你從來都善於偽裝?”
“聶家?”蕭治不屑的冷哼道:“他們以為自己是在利用我,可到頭來,卻被我狠狠利用了一場,不過這一切都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挑起,逼著蕭戰堯失去兵權,我也不敢跳出來搶奪這個位置。”
蕭治抬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龍椅,眼裏隻剩下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