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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我們別鬧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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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後,終於紅燈變成綠燈了,醫生終於走出來,說我的父親已經從危機情況下救出來了,他是自己撞向牆壁,才會暈倒了,他早就患上了憂鬱症,已經有了自殺的症狀,病狀已經處於重度了。醫生讓我多關心病人,讓他明白還有人關心他,對抗這種病狀是一種漫長的過程。

頓時間,我就愣住了,父親什麼時候患上了憂鬱症,還是處於重度狀態了,他這次的暈厥居然是自殺,我根本無法相信記憶中那麼好強的父親,居然會自殺,我呆站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然後才走向病床。

父親還昏迷期間,又是剛從急救室出來,整個人的臉色都是蠟黃的,可能他並沒有染發的緣故。我看到他的頭發已經斑白了,尤其是鬢邊的發,臉上布滿了皺紋,整人看上去比他的真實年紀還要老十歲。我心裏不由地有點兒感觸,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

他的手戒備地緊握成了拳頭,也不懂是夢見了什麼,額頭皺出了一條又一條的皺紋,眉毛糾結在一起,成為了一團,嘴巴也緊緊的抿著。我也不管他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但他仍處在昏迷狀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應。

除了憂鬱症外,醫生說父親還有嚴重的肺結核,若是不細心護理,可能會又轉變為癌症的可能性。

我又在床頭守到了天亮,爸中間醒過一次,但是意識是模糊的,好似還做了噩夢,夢中喊著我母親的名字,又喊著沈青山的名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氣勢洶洶地揮舞著雙手叫囂著,要打死沈青山。看來這兩個人真的是有天大的恩仇了,恐怕真的是一輩子都化解不了了。

我從醫院出來,整個人都很低落,我覺得特別迷茫,找不到自己應該走的路。我立在原地傻乎乎地望著遠方,站了好一陣子,才往前走去。

後麵冷不丁地傳來呼喊聲,那個聲音,我早就不再陌生。我驚訝地隻是他怎麼會出現而已,我遲鈍地回過頭。

沈驁就倚在車門斜著立著,手裏夾著香煙,嘴裏吐著香煙,他半眯著眼注視著我,神情說得上認真。醫院門口來往的人不少,他就一動不動地站著。

沈驁的到來就像是一股突如其來的風,讓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吹刮而來,我不允許自己跌倒,隻能摟緊自己,僵直地站著,用一雙戒備的目光望著他。他朝著我走來,他張開雙手攬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他的聲音帶了點疲憊,無奈地對我說,寶兒,我們都不鬧了好不好?

我還是對他很生氣的,昨天我還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見他了,但在這種時刻下,我真的很無助,身邊沒有一個人。每次遇著這種家庭問題,我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麵對狂風暴雨。

我是個沒出息的家夥,頭埋在的懷裏,我哭著對他說“我父親患上了重度憂鬱症,我什麼都不知道,他還要自殺了,昨晚他自殺了。”

沈驁摸著我的發低聲講,我知道。我的眼淚都粘在他西裝,我的手就放在他的後背,用力地砸著他,一下又一下,我真的是恨死他了,他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要隱瞞自己和王珂珂沒有任何關係,如今孩子都冒出來了,你為什麼要騙我了?”

在人來人往的人群裏,我衝著沈驁一聲又一聲的喊著,我明白可能在眾人的眼中,我是可笑的,無禮的,姿態真的是超級醜的,可我真心是愛這個男人,婚姻變得麵目全非,我實在是保持不了理智,我也很委屈的。

其實一個女人要是愛上一個男人,在她生氣的時候,她會把話說得非常絕然,可等男人說幾句活哄自己,就把原先堅定的立場丟棄,重新投入男人的懷裏,因為女人天性就是容易心軟的動物。而在此時此刻,我需要一個懷抱,包納我,能給我提供暫時港灣的地方,沈驁出現的時間太適合,我無力拒絕。

沈驁把我帶回別墅,飯桌上已經擺好菜,將肉粥推在我的麵前,叫我吃飯,捏著我的臉頰說我又瘦了,就剩下骨頭。這幾天我睡得不好,平時是個吃貨的我,也吃不下什麼東西。我很清楚自己的狀態不太好,臉色蒼白,嘴唇都泛著一層白皮,肯定一點都不好看。

我低下頭吃著肉粥,軟綿綿的,順著食道,暖烘烘的。沈驁也不動,就靜靜的望著我。那種目光太直接,太過專注,讓我渾身不對勁。

我的鼻子酸酸的,想起躺在了病床上的父親,記憶中那個高個子的沉默男人,突然變得好羸弱,那麼的脆弱了,這點兒讓我很心疼,也很難過。我吸著鼻子,咬著牙,不想讓自己再哭,我硬著頭皮咽下嘴裏的粥。

沈驁壓迫著我吃了兩大碗粥就把我抱起,往臥室走去。他挨著我的身子,告訴我這幾天,他陪著老頭子去黑龍江,已經三天不洗澡,全身都臭烘烘的了。

他硬是拉著我陪他洗澡,言語間毫無尷尬,他真的就把不久前的爭吵忘得煙消雲散,當作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他的臉上又掛上蠻橫驕傲的笑,那是我一直都仰望著的神情,我渴望得到的自信。

他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放在浴缸裏,浴缸很大,大得足以容納三個人,在設計時,恐怕設計師就是為了方便進行某項活動,可能也是為了配合沈驁的心意,畢竟他在眾人的眼裏,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哥。

水暖暖的浸泡著身體,每次肌膚都張開毛孔舒展著。沈驁光著身子在我的麵前晃蕩,他問我自己髒不髒?他的身材真心不賴,看了那麼多次了,仍是覺得好看的。他這個人天生就白,前段時間去南方曬黑了一圈,現在整個人又變白了,就清晰地看見他的皮膚上很多傷疤,有鞭痕,有刀疤,還有一處是他心髒那裏的,那是我捅下去的,那裏結了一道疤,永遠都無法抹去了,就像我心裏也有一道疤痕,終其一生恐怕都不能愈合了。

我望著他肆意地笑著,發出咯咯的張揚笑聲,就不說話,安靜地望著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他噗通一聲跳進浴缸裏,水花飛濺,濺在我的臉,進了我的眼睛。他的身子就壓著我,腦袋貼著我的腦袋,我們交叉地擁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