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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我錯了。
秦以琛的聲音很輕，緊緊的抱著我，我感受到，他在似乎十分的無助。
我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推開了秦以琛，秦以琛抬起頭看著我，臉上帶著幾分脆弱。
“阿雪，你還恨我的，對不對？”秦以琛想要伸出手，但是伸到一般，秦以琛的手又縮了回去，看著我，眼中都是小心翼翼。
我歎了口氣。
“秦以琛，回去吧。”
對秦以琛，我已經無法說出其他的話語來了，更多的，隻是希望秦以琛可以明白，散了就散了。
“對不起，阿雪，我不想回去，讓我抱著你，好不好？”秦以琛再一次往前，我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秦以琛，到：“別裝了。”
秦以琛的身子頓了一下，看著我。
“你以為我在裝嗎？”秦以琛的聲音裏麵都是沙啞，低頭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憂鬱的光芒。
我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我不知道秦以琛是不是在裝，但是那一句對不起，我收了，至少，經年之後，能夠收到秦以琛的一句對不起，對我來說，比其他東西，更好。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坦誠了。
這一次，秦以琛沒有喝酒，秦以琛沒有做啥，就那麼安靜的看著我，雖然擺出一副喝醉了的樣子，可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的酒味。
“你的對不起，我收了，至於其他，我也你不在乎了。”
我認真的對秦以琛說道。
“明明我們的感情已經回暖了，阿雪。”秦以琛抬起頭啊看你這我，眼中似帶著幾分挫敗，“可是為什麼你到了最後卻不願意讓這一份感情繼續走下去？”
秦以琛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受傷。
“秦以琛，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家人的事，就算你有心，我也無意了。”我看著秦以琛，輕聲說道，“過往如雲煙，去了，去了就去了，你要是真的內疚，就好好的開始以後的生活吧。”
我歎了口氣看著秦以琛。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孩子一般的秦以琛，換做是以前，我想我會告訴秦以琛很多，可是，時間終歸是沒有給我們那樣的機會了。
就算有千言萬語，現在，也沒有合適開口的時間了。
我隻能說，秦以琛，你是個好人，可是你秦以琛，不是我的好人。
“夏茗雪！”秦以琛抬起頭看著我。
“秦以琛，我說的都是實話，剛才陸岩送我回來，在樓下看著我開燈，我看著他走，你知道嗎？那時候我覺得，有一種莫大的幸福。”
我打斷了秦以琛的話，看著秦以琛，一臉認真的說道。
秦以琛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看著我，最後，他站了起來。
“那我就祝你幸福，夏茗雪，謝謝你。”秦以琛忽然十分認真的和我說道，我笑著點頭。
秦以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而轉身離開了，我站在那裏，整個癱軟在了沙發上，轉而舒了口氣。
我不知道秦以琛等了多久，或者說，什麼時候他知道愧疚了，隻是這一聲道歉，恰到好處的讓我明白，我們都回不去了。
不管我們的曾經想如何，現在，我們都回不去了。
我是在沙發上睡著的，等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發了一個地址，我記得那裏，是鍾素的地址，她說，鍾素想見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梳洗了一番，將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下過去了。
鍾素所處的環境，沒有夏哲達的那麼好，整個坐在那裏，神色也憔悴了很多，她示意我拿著話筒。
“阿姨。”我輕輕喊了一聲。
鍾素忽然裂開嘴笑了，樣子看上去有些憔悴，手也在輕微的顫.抖著。
“司懿……司懿沒事吧？”鍾素的聲音很輕，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我猶豫了一下，轉而搖頭，道：“沒事，他很好，你不用擔心。”
聽到我的話，鍾素笑了，轉而點頭，道：“謝謝你，茗雪，謝謝你救了他，謝謝你……”
鍾素一直在說著謝謝你，我本想說這個事情和我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看到鍾素那嬌弱的樣子，到嘴邊的話，我最後都落了回去。
鍾素一個人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我隻是安靜的聽著。
進來之前，這邊人就和我說了，鍾素自從進來以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也不願意說任何的事情，更不願意和其他人見麵。
她沒有和夏悠悠見麵。
“茗雪！”忽然，鍾素抬起頭看著我，我點頭，示意鍾素可以說話。
“悠悠還好嗎？你們有聯係的，對不對？”鍾素抬起頭，原本渾濁的雙眼變得清亮了起來。
“是，我見了她，她很好，以後準備做一個義工，我想，她會有很多話和你說的。”我輕聲對鍾素說道。
鍾素點頭，低著頭不再說話。
我坐在那裏，看著鍾素現在的樣子，說不上可憐她，原本心頭的恨意，卻沒有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何嚐又不帶著濃濃的可憐？鍾素就是這樣，明明是一個青春期間的少女，可是生生將自己折磨成了現在的樣子，她很好，隻是很多時候，我們都清楚，有些事情，就是可怕的習慣，無法改變。
鍾素坐在那裏，神色間帶著幾分困頓。
“那時候你.媽媽，就像人間的天使，她很好，對所有的人都好，在所有人的眼睛裏，她就是那麼完美的女子，你說，人間怎麼會有那麼完美的女子呢？”
鍾素抬起頭看著我，忽然裂開嘴就笑了，“沒有啊！”
我坐在那裏看著鍾素。
“我想撕破她的完美，是陸岩出現了，陸岩信誓旦旦的要奪回她，所以我才敢和夏哲達在一起，後來，林意跳樓了，陸岩想盡了一切辦法救她，她不願意醒來，夏哲達也見不到她，是鍾麒麟，鍾麒麟收了林家兩萬塊錢，他是林意的律師，買通了當時的一聲，簽署了死亡條例，在陸岩出差的時候，將林意帶出來了。”
鍾素的聲音很輕。
我恍恍惚惚地聽著，其實我本沒有再去了解這一段過往的意思。
我和陸岩，即將一起走下去了，我想，這些故事，其實也可以結束了。
但是鍾素說，我也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聽著。
“是林家賣了林意，小橋村，就在你外婆家往上麵去走十幾公裏的樣子，你.媽媽被賣到了那裏，至於你.媽媽是活著還是死了，最後就不得而知了。”
鍾素淡淡的說道。
“謝謝你。”我輕聲對鍾素說道，“但是對過往的事情，我已經不追究了，鍾阿姨，我們都要往前走，也要往前看，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得而知，隻是至少，從現在開始，我想認認真真的拋棄過往，好好的活下去。”
鍾素笑了。
“他呢？”
鍾素問的，是夏哲達。
看到鍾素眼中閃爍的星光點點，我知道，在她心裏，夏哲達，是永遠都值得她去詢問的，一個人接近另外一個人，可以帶著目的，但是顯然，在漫長的相處之中，對鍾素來說，夏哲達已經成為了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她甚至願意成為夏哲達的棋子，在夏哲達的政途上，默默的為夏哲達忙碌著。
“他攬下了全部的罪責，希望你出去以後，可以好好地守著一個家。”我頓了一下，看著鍾素忙說道，“他希望你可以過得很好，前半生，是他虧欠了你，後半生，他希望你可以活得開心，不要再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