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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欲不振,懶洋洋的幹什麼都沒力氣,連我最好的朋友來看我時我都懶洋洋的。
她叫何麗,長的很漂亮。
她第一次來看我時很特別,她他媽的拎來一筐蒜,然後追著我滿花園的砸了一身!
講真,我差點放狗咬她,二十七隻狗撲上去,她連渣都不帶剩!
然後,她抱著我哭,哭到上氣不接下氣時衝進廚房拎出西瓜刀要砍了展先生。
呃……
怎麼說呢,那天她鬧的太厲害,以至於我根本沒想起來她是誰她又為什麼要砍展先生,她就成我好朋友了。
如一把刀,強勢插進我生活,不走了。偏偏我不覺得反感,還挺喜歡。
哦,對了,她也是情婦。
看,這就是我的圈子。我是情婦,我的朋友也是,沒準我還有其他的朋友,可能也是。
如以往一樣,何麗逼我吃蒜蓉蛋糕。那塊蛋糕要有何麗兩張臉那麼大,一張臉那麼高,還他媽烤糊了!
我耍乖賣慘問我能不能不吃,我很喜歡和她聊天說話沒錯,可每次都受這種酷刑我真是……
“方小冉我和你講,你不吃你就慘了!”何麗擼袖子,把一把餐刀插在蛋糕上,昂頭道,“我他媽的在墨爾本種了二百斤大蒜,你要是不給我吃幹淨了,我宰了你信不信!你知道種大蒜多辛苦嗎?他媽的別人淘金時我種大蒜,別人玩樂時我種大蒜,別人……”
吃吃吃吃!
舉起雙手投降,打斷她,我認命吃蛋糕。
這貨跟的金主是個黑社會,聽說她本來跑了,改名換姓,在墨爾本種大蒜。
這腦子怎麼長的,竟然去那種大蒜,瘋了吧!
後來聽說我出事,扔下鋤頭飛回來。在祖國大地上一落地,就被捉了回去。
她那金主禽獸一轉,當天晚上把她裝沙袋踹海裏去了。
還好何麗沒事,不然我會愧疚一生。本來她都跑了,是為我才回來的。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她不出現我根本不知道有她這個人存在。
“吃哭了,還這麼難吃?”
何麗拔起刀子,挖了塊蛋糕放在嘴裏。呸呸呸了兩聲,把那一大塊蛋糕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
“別吃了,我明天再做一個給你。”
我如獲大赦,舉手求繞,“女王大人,你別做了。你對下廚真的沒天份!”關鍵是我真不想吃蒜了,本來就惡心,現在更想吐了。
“是啊。”何麗往沙發上一歪,道,“你有天份,很久沒吃你做的飯,想死我了。”
“我會做飯?”
我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嗎?有時展先生喂我吃東西時,我懷疑我連筷子都不會用。
“你不知道你有多棒。”何麗摸著我臉道,“可惜,你跟了一個最垃圾的男人。”
“展先生和厲先生比,誰更垃圾?”我問。
何麗想了下,“一個五八一個四十,一個會雕花一個會催眠,都他媽的變態到家了。不是我說方小冉,你能不能做水煮肉片給我吃,我真的很饞。”
“OK!”
我起身,拉著何麗手往廚房跑。雖然我腦子裏沒菜譜,沒步驟沒做法,可何麗說我會做,那我就肯定會做。
我信何麗,很信很信,發自內心那種。
從冰箱裏拿出一塊肉,我隻看一眼臉就白了,第二眼,吐,第三眼,吐的昏天暗地,腿軟到起不來。
何麗連忙扶我回房。
我拄著洗手池繼續惡心時,何麗若有所思的看我,連拍我後背的動作都遲緩了。
“方小冉,你不是有了吧?”
“有什麼?”
“屎!”何麗瞪我一眼,拿起電話撥出去,“去買驗孕棒來,你他媽管是不是老娘用,多買幾個。”
“……”
二十分鍾後,我和何麗圍在洗手台前,看上麵排列的五隻驗孕棒麵麵相覷。
都是兩杠,我懷孕了。
何麗拍拍我肩,“你地挺肥啊,姓展的播種播的也夠勤。”
“還地挺肥,你當這是種菜呢?”
“咱們兒子叫小蒜頭怎麼樣?”何麗道,“二兒子就叫二蒜頭,三兒子就叫三蒜頭……生十個八個就叫蒜辮子。”
我一巴掌呼在何麗後背上,“去你大爺的!”
何麗叉腰爆笑,母夜叉一樣。笑聲還沒落,劉嫂突然上樓。
我下意識把那些驗孕棒都扔進垃圾桶,沒讓她看到。
“小姐,何小姐,厲,厲先生來了。”
“他來幹什麼?”何麗立眉問,“你家先生不是說不許他進門嗎?”
“是啊,可是……”
劉嫂話沒說完,外麵傳來一聲巨響。我和何麗連忙下樓,出了別墅。
正巧,眼睜睜看著一輛汽車後退十幾米,全力衝撞開了緊合的大門。
呯的一聲,撞門的車跟著報廢的大門劃向一側。隨即,第二輛車開進來,直接停到我們麵前。
厲先生沉著臉色從車上下來,向我們走來。
何麗張大嘴,好一會結巴出聲,“厲三你他媽沒毛病吧,你撞了展少的門,我以後還怎麼來看小冉。”
厲先生的目光一掃何麗的腳,眉毛挑動了下,“誰讓你穿高跟鞋的?”
“我操,我穿什麼關你屁……”
屁字吐出一半,厲先生就把淩厲的眼神橫向何麗。
何麗嘴角抽搐了下,彎腰脫下鞋扔到一邊,踢遠,“不穿了,不穿了行嗎。你用不用把我腳剁了?”
“是沒要腳的必要了。”厲先生兩步上前,拉住何麗往他肩膀上抗。一頓,改為公主抱,“孩子生下來前,你用不著走路。”
“不是,厲三,我沒懷孕,我沒有孩子,這是個誤會。”
厲先生把何麗塞到車裏,摸出手機打電話,“我女人剛剛在你這裏,現在我帶走。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事,你等著給你女人收屍吧。”
車子轟鳴一聲,似要爆發。卻在二秒後,降音,龜速平穩開走。
風一吹,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脖子後麵涼冰冰的,好像有把刀架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