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身懷六甲,就去思過崖思過吧。”到底是親生女兒,狐帝也舍不得往重了罰。
“思過崖會不會天寒地凍、缺衣少食的?”秦禦擔心地問傅霆琛,仙俠劇不都這麼演的嗎?一般犯了錯的神仙都被罰到苦寒之地,就好比清宮戲裏的寧古塔。
“這是天界最輕的責罰,狐帝也就走個形式而已,還真能看著女兒受罪?”傅霆琛寬慰他,省得他過度焦慮。
果然青丘狐們退下後,隻剩蘇霓一家三口,畫風截然不同。
狐後急忙上前把蘇霓扶起來,打量著她的肚子,關切地問道:“阿霓,有三個月了吧?”
蘇霓點點頭:“母神,你不會怪我吧?”
狐後拉著她的手,親昵地笑道:“怎麼會?我們狐族本就凋零,你這是為狐族的人口發展增磚添瓦呢。”
狐帝則捋著美髯,樂顛顛地說:“我也是當外公的人了,叫什麼名字好呢?蘇……”
“父神,我們已經想好名字了,叫秦慕蘇。”
狐帝臉色一沉:“這是我們狐族的血脈,怎麼能姓秦呢?”
狐後趕緊給蘇霓使了個眼色,暗示這節骨眼上,順著她父神的意思。
“那父神賜個名字吧?”蘇霓淺笑,不就是個名字嗎?這還爭。
“容我好好想想,起名字是大事,關係著他的一生,馬虎不得。”狐帝轉身去了天界的文淵閣,鑽進浩瀚的書海,埋頭研究起來。
秦禦:起個名字至於這麼費勁嗎?蘇念秦就挺好。
“這下放心了吧?”傅霆琛收了法術。
“嗯,就是不知道霓寶什麼時候回來。”秦禦輕歎一聲,每時每刻都在想媳婦。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秦禦:“說得輕巧,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傅霆琛心道:你這才哪兒到哪兒,想當初我在天界可是等了小蜜桃幾十萬年呢。
正想著,洛泱扒頭進來:“琛哥哥,下班了,走吧?”
看到秦禦也在,她補充了一句:“跟我們一塊去吃飯吧?陸放跟邱影也去。”
秦禦笑得苦澀:“你們去吧,我就不摻合了。”
都成雙成對的,就他形單影隻,這不是上趕著找刺激嗎?
還是去辦他的大事吧!
帝京某飯店
酒過三巡,洛泱跟邱影去洗手間。
突然從側後方躥出個人來,手裏拿著針管,對著洛泱的後脖頸就紮。
“泱姐,小心!”邱影驚呼。
洛泱往旁邊一閃躲開,邱影抬起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撞到牆上又跌落在地。
“唐丹露?”洛泱擰眉,她倆有啥深仇大恨?
“說!為什麼偷襲泱姐?你這針管裏是什麼?”邱影踩在她的手上,叫你以後再也拿不了針管。
唐丹露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連連嚎叫。
洗手間有人看不下去,出來勸道:“有事好商量,別動粗嘛。”
邱影瞪了她一眼,“你知道個屁,擱這裝白蓮花聖母心呢!”
其他人見狀,也就不吱聲了,不過都圍著看好戲。
“唐丹露,你可真是恩將仇報啊!”洛泱冷嗤一聲,“當初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跳樓死了,沒想到救了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