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果然是擔心他的,他在妹妹心裏一定很重要,才不像二哥說的那樣。
“不行,傷口要盡快處理,不然傷口會感染的。”女孩滿臉認真,再一次上手。
“不害怕嗎?”少年扭頭看著女孩問道。
岑南歧雖然不知道三哥的神經又搭到哪根去了,但還是本能的回答道:“不害怕。”
“好。”這次薄梔潯倒沒有再阻攔了,回過身子,任由女孩撩起後背上的衣服,許是血液跟衣服有些黏連了,往上扯起有撕裂的疼痛。
“疼不疼?”岑南歧心疼的掀了一半停了下來,都不敢去觸碰。
這痕跡,應該是那根至高無上的家法棍吧。
家法棍:沒錯,就是我。
岑南歧每每想起都感覺自己的身子骨鑽心的疼。
薄家大哥:對不起隻隻,我錯了。
“不疼。”少年輕聲回應道。
是有一點點,但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就是不疼,還有就是,妹妹在給他包紮他怎麼可以說疼,就算疼也要誇妹妹包紮的不疼技術好。
岑南歧:Duck 不必。
岑南歧看著少年背後的傷口評估著,依三哥這,可比她當初那時候嚴重多了,還說不疼?還是說在她麵前不好意思啊?
也對,男孩子嘛,而她又是妹妹,有這心理她理解。
大吵大哭一直嚷嚷著疼的患者醫生反而更放心,害怕的則是太過於安靜的患者,因為這類患者容易出事。
“三哥你等我一下。”岑南歧說完就離開了。
“好。”薄梔潯應下,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啪嗒,嘩啦。”
門再次被打開,女孩拎著一個小箱子,快速朝薄梔潯跑來。
岑南歧來到少年身後蹲下,把盒子放到一旁,從裏邊掏出一個包布,打開,把裏邊的治療巾鋪到地上,再依次開好待會所需的物品。
岑南歧利落的用刀子把衣服劃開,粘著衣服的就用鑷子挑開。
“疼嗎三哥?”岑南歧一邊挑一邊觀察三哥的臉色。
“不疼。”薄梔潯目視前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真的不疼。
“你疼一定要跟我說。”岑南歧看著他麵色如常還是擔心的提了一句。
“好。”少年的心湧上了一股暖意,背上酥酥麻麻的疼在此刻不斷的弱化。
書上說,愛能止疼,果真如此。
岑南歧認真的清理完背上衣服的碎屑後,戴上一層無菌手套,拿起治療巾上的碘伏,倒到碗裏,用一把新的持物鑷把棉花夾到裝有碘伏的碗裏,再拿出兩個無齒的鑷子,一擰,無需太濕擦拭在傷口上。
(記住喔,接觸病人的鑷子要放低一些擰,這樣髒的就往下淌水了。)
岑南歧消毒完畢後就拿那個血墊按壓止血,等沒怎麼出血後再消毒一次。
傷口破裂不大出血不多可以不用縫針。
幹淨的手拿著紗布蓋上,再拉三條繃帶固定。
Perfect
簡單的消毒包紮就完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