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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濟看著杜晨，聽著他的各種狡辯。
其實他能感覺到，麵前這個家夥在忽悠自己。
畢竟他年輕，並不是傻。
而且身為降龍轉世，他的智慧不光不弱，還很強。
對於杜晨的話，他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在忽悠自己。
但偏偏，道濟覺得杜晨人不值得信任，話卻值得。
“你是想要說，我是降龍羅漢這件事，也未必是真的？”
“隻是他們想讓我這樣想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這麼告訴我，讓我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道濟問道。
杜晨點頭：“是的，看來你也懷疑了？”
“嗯，我是有一些懷疑的，畢竟這些身份都是別人告訴我的。”
“但我向佛之心不是假的，這一點我是能自信的。”
道濟仿佛是覺得自己懷疑佛門很不好，所以補充了一句。
杜晨卻隻是笑道：“誰說你不相信佛門了，就像是你明明不相信我，卻還是願意接受我的話一樣，不是什麼人、什麼事，都非黑即白的。”
“佛門對你好，想培養，但能證明他們沒私心嗎？”
“我養一條看門狗還會喂點好吃的呢。”
聽到這話，道濟低下頭。
他在沉思。
但想了許久，卻腦袋越發的混亂。
幹脆，他直接問道：“那你想要說什麼呢？”
“我想讓你做自己。”
“你沒必要非按照佛門給你安排的路。”
“比如在此揚名，宣揚他們口中的佛門。”
“甚至你信仰的佛，也未必非要是大雄寶殿的那一尊。”
“你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是佛呢？”
杜晨笑嗬嗬的說道。
道濟眼中釋放著奇異的光彩。
我就是佛？
他喃喃自語著這句話。
杜晨微微點頭，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直接，這樣朦朧點反而更好。
雖然策反一個道濟，算不上什麼影響西天的大事兒。
但閑著也是閑著嘛。
杜晨將道濟搞定之後，出門看到大街上那些來來往往的和尚，甚至還有人往家裏請。
就算是京城，這些人也是信賴神佛的。
所以很多人都想請各種大師前去講經，酬勞不菲。
而此時，有很多的錢莊也適時的打出了很誘人的廣告語。
他們四處去聯係這些和尚，告訴他們，在這裏存錢利息高昂，而且定期會給送禮品。
總之是這些人用天花亂墜的手段，將這些和尚的財產全都騙到了錢莊。
現在看來，是他們的錢都存到了錢莊，利息高昂。
可一旦水陸大會結束，這些和尚就沒可能來拿回本金了。
而這些錢莊，是絕對不會把錢交給那些寺廟的。
杜晨滿是感慨：“那話怎麼說的來著？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
“殺人又搶錢，這方麵還是人更狠一些。”
杜晨心中明白，卻沒多管。
他找了兩天，想要看看法海來沒來。
但讓他很遺憾的時候，並沒有找到。
杜晨隻能放棄尋找，去了水陸大會。
水陸大會是個偌大的會場，放著很多的蒲團。
而在最中央的地方，也是最高的高台上，隻有一個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