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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他的徒弟,林蹊的這些個徒弟,確定笨了些。
不過……
想到今日林蹊走後,師弟師妹議的那些話,隨慶很不要臉的直接傳音給柳酒兒。
正在祖師堂教徒弟的陸靈蹊完全不知道,長輩們正在算計她。
“過兩天,我要往神隕地走一趟。”
這一次回來,主在神隕地。
“這些年,你們有沒有常去看看?”
“有的。”
這一次是包小玄先說話,“我們每三年就往那邊走一趟,有時候是一起,有時候是輪換。”
他們並不是不知變通,隻是在收徒弟的事上……陰差陽錯。
看到師父臉上的神色一緩,包小玄的膽子又大了些,“師父,您能跟我們說說,留仙山下,您是怎麼甩開佐蒙人的圍堵嗎?”
這個問題,不僅他想知道,他相信師兄、師姐、師弟、師妹肯定都想知道。
佐蒙人好像陰魂不散地追著他們的師父,他們多了解些,也能少些憂急。
而且,師父這一次再走,又不知何年馬月才能回來,她還有可能帶走大師兄二師兄。
雖然兩位師兄一直都是小孩子樣,可他們……一直都很有師兄樣。
包小玄舍不得他們,難免對他們未來的生活,也多操了點心。
“怎麼甩開圍堵的呀?”
瞄了眼期待她回答的十雙眼睛,陸靈蹊頓了頓,“說這件事之前,你們告訴我,最好的防守是什麼?”
“進攻!”
排排站的十人,眼睛都是一亮。
“答對!”
陸靈蹊笑了笑,“我也不是那種見到點事,就隻想逃命的人。”
果然!
從敖象開始,一路到向來不苟言笑的安意,都忍不住笑了。
“師父,那……您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了嗎?”
仙界能混入人族的佐蒙人,修為不可能是化神吧?
問這話的時候,葉貓兒瞅她師父的時候,眼睛更亮了。
“自然!”
陸靈蹊扔給她兩枚玉簡,“兩個多月前,我在刑堂晉階成仙。”
啊啊啊……
除了拿了玉簡的葉貓兒,誰都顧不得排排站,全都圍了上來。
“師父,您是仙人了呀?”
敖象的聲音又清又亮。
“師父,您的仙嬰有我大嗎?”
這是站在敖象龍角的小貝問的。
“師父,成仙之後能用的靈力是化神修士的多少倍啊?”
“師父,你們是不是打得日月無光,天崩地裂?”
“師父,您跟佐蒙人打起來的時候,有其他人族的仙人過來幫忙嗎?”
“師父……”
葉貓兒先還想插一嘴,可是,神識探進玉簡後,啥都忘了。
果然,她師父什麼時候都不是吃虧的主。
居然反殺四路佐蒙人,還喊話仙界,喊話佐蒙人。
剛剛還嚇唬他們。
葉貓兒熱血沸騰地看下去。
柳酒兒過來的時候,正是他們鬧得正歡的時候。
原來她還以為,師姐要教訓這些無法無天的,可是事實上,她見的是,他們家小霸王似的師姐,正被她的徒弟們圍著,笑得跟傻子似的。
“停停停,你們的問題,都在貓兒的玉簡中。”
陸靈蹊連忙把問題轉移到葉貓兒處,“酒兒,突然到這裏,是有事?”
“師叔~”
“參見師叔!”
“師叔好!”
“……”
柳酒兒朝又圍到葉貓兒身邊的一群人擺擺手,“師姐,我剛給金風穀算了一卦。”
熱鬧的祖師堂,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柳酒兒身上。
“咳!”
柳酒兒無奈的很。
但這也是她不能不完成的任務,“師姐,其實……你還有徒弟十一的緣份的。”
啥?
陸靈蹊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她有十個徒弟了,就想要幾個省心,不用管事,隻給禮物的徒孫。
“……你那龜甲是不是又壞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中的威脅之意立顯。
“我也以為它壞了。”
柳酒兒到底被曆練出來了,現在說謊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就是宜法師伯和我師父,都以為它壞了,所以,我又卜了一卦,結果一樣。”
宜法師伯說,師姐這麼急的要徒孫,十有八九,是她的戰利品多了,或者太好,她想馬上送出去。
她們得成全她。
“不相信啊?”
看著一群臉色各異,卻又都沉默的家夥,柳酒兒似乎很坦蕩地摸出她的吃飯家夥,“要不,我在這裏給你們再算一卦?”
還算?
算個屁!
陸靈蹊眼中冒火,“誰讓你進來的?你怎麼進來的?”
她轉向徒弟們,“我們金風穀的大陣,是年久失修了嗎?”
當然不是。
隻是……
葉貓兒他們彼此看看,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隨慶師伯讓我進來的。”
瞄著一群可憐的師侄,柳酒兒到底沒忍心壓榨他們,把鍋甩到正主隨慶師伯身上,“我剛把卦算好,宜法師伯就跟隨慶師伯通氣了。”
師父?
師父人呢?
剛剛似乎是瞄著這裏的。
陸靈蹊的神識放出,想要找到師父,跟他說,徒弟她是絕對不會再收了,可是,金風穀沒有,東水島沒有,雲蕩峰還沒有。
轉瞬之間,整個宗門都在她的神識籠罩之下,可是,她的師父就給她看個背影,就溜出了山門。
這?
陸靈蹊呆滯當場。
“我我……我……”
陸靈蹊想把這個蠢師妹打死算了。
她收十個了呀!
“你怎麼不給你自己算算?”
陸靈蹊咬著牙,恨不能咬下一塊肉來,“你就一個徒弟。”
“我知道啊,可是我命中就一個徒弟。”
難得能坑到師姐,柳酒兒特別的無辜,“但是師姐你不一樣。”
殺了那麼多天仙、玉仙級的佐蒙人,身上肯定有幾件仙寶的。
“師姐,你是老天親閨女,所以,你拿法寶撞徒,當天就能撞出五個來,他們……忙了幾天,卻隻忙了一個。”
說到這裏,柳酒兒差點忍不住笑了,“老天可能心疼你,所以就……”
“閉嘴!”
陸靈蹊總覺得師妹誠懇的眼睛中,暗藏著深刻的幸災樂禍,“我收不收徒弟,是我的事,你趕快滾蛋吧!”
“宜法師伯和我師父都知道了。”
柳酒兒大有深意地道:“師姐,她們可以不管敖象他們收不收徒,可是,肯定會管你的。”
這?
陸靈蹊心間巨跳。
師父跑了,是按柳酒兒說的方位,給她找徒弟了嗎?
如果這樣……
“我想起來了,飄渺閣那裏,我還有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雖然還想陪爹娘爺爺幾天,可是……
以後大家都在仙界,想見很容易的。
陸靈蹊轉向徒弟們,“穀中的事,你們看著辦,過些天我再回來。”
是想後麵有一個能跟他們跳腳的十一,還是想要一個,老實聽話,可以一輩子壓著的徒弟(師侄),全在他們自己了。
陸靈蹊想也沒想地逃跑,“幫我跟兩位師叔說一聲,過些天就回來。”
她都沒等柳酒兒答應,就一個閃身,衝出金風穀大陣,衝出山門。
為防林蹊回來的事泄露出去,守山門的都是楚天闊這個化神修士。
隨慶師伯在林蹊回來沒一天的時間裏,跑出山門,他不理解,但林蹊也緊跟著出門,他反而理解了。
一定是師伯和林師妹要出門辦什麼事。
他們辦的事,從來都是大事。
楚天闊好像沒看到,他們一南一北分開似的,穩坐山門內。
……
陸靈蹊站到傳送陣時,臉上已經戴上了麵紗。
無想老祖的飛升是大事。
別的人可以在外麵闖天下,老祖……
陸靈蹊轉了轉手中的儲物戒指,出現在飄渺閣坊市的時候,已經把絕殺紙傀拿了出來。
這東西,看著沒有半點符文的樣子,但是,據說,玉仙中階及以下,若是不能提早防範,人家幾乎一殺一個準。
寧老祖瞅了,翻來覆去的要不是紙傀扯不壞,差點就要被她拆了,可惜,她沒瞅出一點符、陣印記。
陸靈蹊自己也瞅了,也啥都沒瞅出來。
她覺得,這事,隻能靠無想老祖了,老祖若還是不行……
陸靈蹊低頭,又捏了捏絕殺紙傀,正在想是不是進神隕地,也給諸位前輩們看一下的時候,就感覺被什麼人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