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宋謹之有些幸災樂禍,“聽說那家夥服了佐蒙人的換脈丹了。”
啊?
陸靈蹊詫異回頭,“真的假的?”她問的是舒文芳,“舒師姐,宋師兄說的……”
“是真的。”
舒文芳有些唏噓,亦有些痛恨,“那是個自私自利,數典忘宗的東西。”
吳吉老前輩為了他,連餘求前輩都放棄了。
結果他倒好,居然服了佐蒙人的換脈丹,完全不顧在堂父母和壽元將近,愛他護他至深的祖父。
“這等秘事,本來,我們不應該知道的。”
看到某人臉上遲疑的神色,舒文芳解釋了一句,“不過,與他接頭的那個佐蒙人自己在天音囑上報料了。”
什麼?
陸靈蹊臉色一變。
“他的目標應該是吳吉老前輩。”
舒文芳歎氣,“老人家當年在外域戰場受過重傷,如今又代表雲天海閣四處劫殺佐蒙人。”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就好像對付我們萬壽宗一樣,說起來,燦陽坊市出現的包師叔,跟那人與吳韶接頭的時間,基本是一致的。”
陸靈蹊忍不住再次回頭,“是……安畫和成康?”
“前者是不是安畫,我們還沒查到,但是雲天海閣的那位,天音囑他自己留名,就是成康。”
果然夠狠!
陸靈蹊把那個曾經攔路要跟她拚命的成康想了一遍,“他們應該……早就開始了試練。”
當初的星衛,隻盯著各界的精英呢。
“吳吉前輩現在如何了?”
一代金仙大修,敗在了自己的後人身上,能說什麼呢?
“吳前輩回雲天海閣了,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也不用擔心,隻要餘前輩和餘呦呦願意喊他一聲祖父、太祖父,他應該不會讓那成康的願望得逞。”
這倒也是。
不過,義父和餘呦呦願意喊嗎?
陸靈蹊覺得可能性不大。
有些傷害,不是時間能抹平的。
神泣是追世之毒,義父從中毒的那天起,就無時無刻不在跟那毒抗爭、拚命。
餘呦呦……
從小生活在師父九壤的高壓之下,明明知道他不懷好意,卻隻能麻醉自己,不停地跟她自己說,師父對她好,對她好,對她特別特別好。
能活著站在人前,是他們自己的努力,他們努力的過每一天,每一時辰,甚至每一息。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陸靈蹊的聲音淡下來,“我義父和呦呦姐姓餘。”
什麼?
宋謹之和舒文芳互看一眼,都沉默下來。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路程也差不多到了,陸靈蹊回過頭,“多謝宋師兄,多謝舒師姐,謝謝你們,陪我走了這長的一段路,謝謝你們跟我說外麵的情況,在此,我林蹊祝福你們,能在沙原得償所願。”
說到後一句的時候,她先是認真的朝天上拱了手,再朝他們拱手的。
“……那就承林師妹吉言了。”
舒文芳踩了要開口的宋謹之一腳,“在此,我們也祝林師妹一路順風。”
“有緣再見!”
陸靈蹊再次拱手道謝,這才拖著星船慢慢向前。
“師姐……,她那話是什麼意思,餘掌門和餘呦呦是打算讓吳老前輩遺憾過世嗎?”
“也許吧!”
“可是……”
“沒有可是。”
舒文芳看向有些急躁的師弟,“吳老前輩當初不管餘掌門,讓他嚐盡親人背叛、遺棄以及神泣的追世之苦,他憑什麼還要給他圓滿?”
“好,他可以不管吳老前輩,可餘呦呦……”
“餘呦呦出身三千界域,撇開其與林蹊的關係不言,幽古戰場上,她能跟病書生陸安一起麵對佐蒙人的幾個百萬圍殺,拜進雲天海閣又能那麼快得到秦殊的認可,你不會以為,她就是個沒有棱角的人吧?”
如果沒有棱角,她就不會暗盯吳韶了。
“未經他人生,莫批他人惡!別人的事,隻是別人的事,我們……管好自己得了。”
萬壽宗被佐蒙人盯上了,他們都知道,如果林蹊願意出頭為萬壽宗說一句風門藏起來了,那個是假的,一切就可以解除了,可是……
看到連一萬仙石都想省的林蹊,那麼累的拖著星船走,不管是她,還是宋師弟,都下意識地按住了話頭。
而萬師伯一直都沒有主動的找向林蹊,反而繞遠路,扯著雲天海閣……
舒文芳覺得,那是萬師伯早就明白,他在這樣努力的林蹊麵前開不了口。
這不僅是怕拒絕,怕麵子過不去,還是心裏的某個地方,知道她這樣做……沒錯!
更何況,她都躲到了外域戰場來了。
舒文芳輕輕歎了一口氣,“仙界在重新洗牌,我們恰逢其會,以後說話注意著點,禍從口出的道理,不用我再說一遍了吧?”
雖說不奢求做安畫和成康的試練對象,可是,最起碼也要做好自己。
守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行,才能說以後。
“走吧,找我們此行要找的寶貝!”㊣ωWW.メ伍2⓪メS.С○м҈
那兩個佐蒙人,林蹊既然說隻遠遠看到,那麼,就還在這裏,他們要注意些。
兩人才剛回頭,就見天空中閃過一道耀眼的金色極光,其以極快速度朝他們打了過來。
完蛋!
雖然想撿這東西化成的落日金紗,可是,沒想過要被它誤殺啊!
兩人想也沒想的逃跑,剛要喊‘林蹊,快跑’,那邊的女孩也才要甩了星船,卻沒想,耀眼的金色極光,就落在星船三丈外,凝成了一小片落日金紗。
……
雲天海閣。
因為吳吉吐血病重,各方人等沒人敢煩餘求,全都找向餘呦呦。
就是秦殊和張穗幾人身上都被長輩們安排了任務。
餘呦呦走到哪裏,都有人要找她談一談。
“再說一遍^,我姓餘!”
餘呦呦從來沒想過改名,“我爹為了我,連姓都改成一樣的了,所以,為了我爹,你們說得再多,我都不會動搖。”
“放心,我們也沒打算勸你。”
秦殊瞄瞄四周,“我們就是過來,走個過場而已。”
“就是,吳韶的錯,不該每次都是餘師叔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