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從紮堆的文件中抬起頭，發現辦公室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她扭了扭發硬的脖子，起身拿包坐電梯到了餐廳。
用工作卡買了一份套餐，端著餐盤在大廳裏尋找位置。
作為一個毫無經驗，並且專業也不對口的應屆畢業生，她突然空降到“總裁助理”這個職位，在整個AI公斯，早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少人交頭接耳，伸長了脖子看她，她全然不知。
反正她在AI裏麵，隻認識元鑫一個人。她大致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元鑫的身影，便隨便找了個位置，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這番不顧形象大大咧咧的模樣，讓那些以為她靠著年輕美貌上位的人紛紛打消了這個想法。
正吃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她麵前坐下。
蘇清歡抬頭，頗為意外，“你好……”
顧言笑著點了點頭，“你好，正式認識一下，顧言，人事部。”
伸出一隻玉手。
蘇清歡對此番禮儀還不太適應，趕緊也伸出一隻白得幾乎透明的手，跟顧言握了一下。
“總裁助理，名字，呃。”蘇清歡打了個嗝，“你知道的。”
顧言臉色認真地打量她，“看不出來你深藏不露，居然能當上總裁助理。”
蘇清歡不鹹不淡地說：“你太誇獎我了！你知道的，我其實要麵試的是創意策劃，但我錯過時間了……”
顧言麵前擺著一份精致的飯菜，但是她卻不吃，眼神不斷打量蘇清歡，好像她是什麼有趣的生物
“看來你完全不知道總裁助理意味著什麼。”
蘇清歡還真不知道，虛心請教道：“我確實不知道啊！你可不可以指點一下我？”
顧言心想：這麼一個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到底是怎麼被總裁看中的啊！
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指點可不敢當！雖然你現在手上還沒有什麼實權，但是‘總裁助理’可是公斯的高層！我的職位跟你差好幾個檔次，以後，還要希望你多多關照我才對！”
“高層？”蘇清歡的眼睛瞠得大大的，“為什麼啊！我一沒有關係，二沒有經驗，三……”如果不是這位傳說中的“高層”就是自己，蘇清歡還差點想說，難道你們公斯的決策是這麼隨心所欲的嗎？這太不不把公斯的前途當一回事了吧！
顧言本來還想來探一下情報，套一下話，但是一看蘇清歡的表情，就知道她真的是一個“小白”！
她有些想笑，但臉色卻嚴肅起來，“這麼跟你說吧，在公斯內部，總裁助理就是欽差。”
“欽差？”蘇清歡更不明白了，“‘總裁助理’不就是處理一點文案工作，然後給總裁倒倒水，掃掃地，傳達一些文件的嗎？”
顧言差點被她氣斷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說的那是‘總裁秘書’的工作好嗎？助理手上是握有實權的，比方說全助理吧！我們AI集團，這裏是總公斯，其他城市還有二級分公斯幾個，三級分公斯幾十個。全助理直接管著一個二級分公斯，幾個三級分公斯，一切小的決策他可以直接負責，根本不需要通過總裁。如果有重要的事情，也是他先做好規劃，然後再拿去給總裁過目，等批示下來，就可以直接執行。這麼大個公斯，如果光靠總裁一個人忙，那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管用啊！”
蘇清歡的嘴巴直接張成一個圓形，她聽得更加不明白了。
既然這個位置這麼重要，那AI招她來幹什麼啊！
有病呢吧！
眼睛裏兩個巨大的驅蚊香以及頭頂一大堆問號，蘇清歡渾渾噩噩地回到了總裁助理室。
麵對還剩下的一大堆文案，她突然失去了工作的興趣。
但她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總裁來了。”隻見午餐後就消失了的劉助理匆匆跑進辦公室，拿了工作牌後，又匆匆轉身。
看見蘇清歡還在辦公桌前呆愣著，她唬了一句：“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出來集合啊！難道還等總裁親自進來叫你？”
蘇清歡不明所以，隻好跟著她學，也拿了工作牌匆匆帶上，走了出去。
總裁的三個助理，都有單獨的辦公室。
大約這個劉助理是負責帶她的，所以她暫時被安排在劉助理的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