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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1(1 / 2)

子陽浩淳沉聲說道:“張鬆張大人不可能是鍾天的親信,這一點我可以以我項上人頭做擔保,唐大人隻憑一名敵將的供詞就定張大人的罪,實在太草率了!”

“草率嗎?”唐寅笑了,笑的邪氣,他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麵上的血書,慢悠悠地說道:“在我看來,這就是鐵證,無須再查。子陽大將軍的擔保還是留給別人吧!”說完話,他轉頭看向院內,淡然說道:“還等什麼?行刑!”

劊子手們可不管你是有罪還是沒罪,隻要上麵有令,他們就去執行。數名劊子手舉起手中的鬼頭刀,對準張鬆及其家眷的脖子,惡狠狠砍了下去。

撲!

隨著一陣脆響聲,張鬆的喊冤以及家人的哭泣聲戛然而止,數顆腦袋滾落在地,斷頸射出來的鮮血噴出好遠。劊子手並不停頓,立刻又走向張鬆其他家人的背後,輪起大刀猛砍下去,隻眨眼工夫,張鬆全家二十餘口男女老少,皆身首異處,死於非命。

“啊——”

坐在堂內的梁興、舞虞、子陽浩淳三人看的清楚,無不在心裏倒吸口涼氣,不管怎麼說,張鬆也是先朝能入朝議事的官員,就被唐寅這麼殺了,而且還是全家處斬,他們的心裏哪能不敢驚詫和駭然。

天淵軍士卒們把地上的屍體和斷頭裝上馬車,並用黃土將地麵的血跡覆蓋。

唐寅笑嗬嗬地扭回頭,目光在梁興三人身上掃過,說道:“但凡是被鍾天所俘又未被處死的官員都有通敵的嫌疑,為了確保都城的安全和穩定,此類害群之馬必須得嚴查,不能放過一個。”

聽聞此話,梁興、舞虞、子陽浩淳三人的身子同是一哆嗦。唐寅的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在他們聽來,就象是在暗指自己。

“唐大人……”這時候,子陽浩淳的氣勢也軟了下來,膛目結舌地看著唐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唐寅哈哈仰麵一笑,說道:“三位大人不要誤會,我絕非在說三位有通敵之嫌。三位大人可是我大風的重臣、忠臣,也是朝廷的棟梁,怎麼可能會與鍾天這樣的國賊私通呢?”

“是……是的。”子陽浩淳咽口吐沫,忍不住暗擦冷汗。

“來來來,子陽大將軍,喝酒,下官敬你一杯!”說著話,唐寅衝著子陽浩淳端起酒杯。

子陽浩淳這時候根本不想喝酒,但張鬆被全家處死的情景還曆曆在目,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端起杯子,硬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唐大人客氣了!請!”

唐寅所拿的那張血書,並非是什麼鵬將所寫,張鬆與鍾天私通,那也完全是唐寅的無的放失。

他怕把梁興、舞虞、子陽浩淳三人請回都城重組朝廷後會壓到自己的頭上,所以自編自導自演了這出戲,其目的就是讓梁興、舞虞、子陽浩淳明白,誰是主,誰是從,讓他們知道,真正掌握生殺大權的那個人是誰。

至於張鬆,就是個被唐寅選中的倒黴蛋。唐寅能選中他,也有自己的考慮,張鬆是風國的忠臣,更是展華的忠臣,鍾天稱王時張鬆是寧死反對的,唐寅感覺自己日後若是稱王,張鬆也不會支持,與其留下此人成為自己的絆腳石,還不如先找個理由將其除掉,正好還能起到殺雞敬猴的作用,一舉兩得。

唐寅的主意得到邱真的讚賞,也得到天淵軍將領們的支持,張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糊裏糊塗的做了劊子手的刀下鬼,至死還落得個私通叛賊的罵名。

唐寅自編的這出戲確實把梁興、舞虞、子陽浩淳震懾住了,尤其是子陽浩淳,剛才的威風勁頭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顫顫栗栗,在唐寅旁邊如坐針氈,現在他又一次見識到了唐寅的手段,以及從骨子裏透出的殘忍與絕情。

這頓飯,唐寅和麾下的將領、謀士們都吃的很開心,不過梁興、子陽浩淳卻是食不知味。二人都盼著宴會早點結束,自己也能早點回到府內。

隨著梁興、舞虞、子陽浩淳這三大權貴返回都城,風國的新朝廷也正式建立起來,原本被鍾天罷官的那些風國舊臣皆官複原職,而且大多數還給予了提升,天淵軍的將領和謀士們被提升的幅度最大。

原本天淵軍屬於郡軍,其將領和謀士隻能算是一郡的將軍和官員,現在隨著新朝廷組建起來,天淵軍已由郡軍一躍成為新風國的中央軍,其將領和謀士們的官職自然也都連升數級,而且爵位也得到大副提升。

倒是唐寅這個天淵郡郡首,天淵軍的總主帥官職未動,依舊郡首,如此一來,他麾下的將領和謀士們反而比他的官階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