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諄的眼睛都快不夠用了,目光在舞媚、範敏、袁千依身上掃來掃去,都不知道仔細打量哪一個好了。
他心中暗暗讚歎,自己的後宮佳麗也都是從各諸侯國篩選上來的美人,怎麼就沒有一個象眼前三女這樣與眾不同、令人迷醉的呢?
舞媚見唐寅身邊一個三十出頭相貌英俊卻是一臉色相的青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她暗皺眉頭,拉了拉唐寅的袖子,低聲問道:“寅,他是誰啊?好討厭啊!”
殷諄對三女的垂涎令唐寅暗氣,舞媚的嘟囔聲又讓他想笑,他衝著舞媚微微擺下手,示意她不要多言,然後對殷諄拱手說道:“陛下,這三位皆為臣之夫人。”
啊!原來他就是天子?!
聽唐寅稱呼殷諄陛下,三女同是一驚,真想不到,帝國的天子竟然是這樣一副酒色模樣……
唐寅說話時也瞄向了殷柔,見她臉色慘白,緊緊咬著下唇,眼中還蒙起一層水霧,他的心頓是一抽。隻是現在他沒有辦法開口解釋,隻能強忍住,深吸口氣,回頭對三女說道:“還不趕快向陛下施禮!”
“臣妾見過陛下!”
無論眼前這個青年再怎麼討厭,但畢竟是天子,舞媚、範敏、袁千依強壓心中的厭惡,含笑對殷諄施個萬福。
“啊?啊、啊!三位夫人不用客氣……”殷諄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上前要伸手攙扶,唐寅在旁老神在在地搶先說道:“起來吧,難道還要陛下親自扶你們嗎?”
唐寅對三女或許沒有愛,隻有喜歡的成分,但是他也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受旁人的染指,管它對方是天子還是天父。
他的話令殷諄滿麵尷尬,伸出去的手也立刻收了回來,幹笑著說道:“唐愛卿的三位夫人真是各個國色天香、貌美如花,連朕都好生羨慕啊!”
聞言,殷柔的臉色更加難看,唐寅和三女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即便是蒙田也大皺眉頭,暗握拳頭,這話是你天子該說的話嗎?
不過唐寅臉上的不悅一閃即逝,他衝著殷諄一笑,說道:“多謝陛下誇獎!”頓了一下,他回頭對三女輕聲說道:“你們先回華英殿等我,一會我去找你們。”
被殷諄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三女也覺得又別扭又難受,紛紛應了一聲,又向殷諄施個萬福,這才轉身離去。
直至三女已離開好一會,背影都消失不見,殷諄還是伸長脖子張望。
以前一直沒有發現,原來殷諄是好色之人。唐寅心裏暗暗嘀咕。
不過也難怪,他和殷諄接觸並不多,以前僅僅在皇宮見過一麵,而後相處的日子一直在逃亡,他想色也沒有那個心思,現在逃到鹽城,處境安全了,看到自己的三個夫人,本性顯露出來,真是酒足飯飽思*欲啊!
“咳!”他清了清喉嚨,話鋒一轉,拉回正題,問道:“不知陛下對臣的決定有無異議?”
“決定?”殷諄的三魂七魄被唐寅的話音拉回體內,眨眨茫然的眼睛,看著他問道:“什麼決定?”
“王宮讓於陛下的決定!”唐寅淡然說道。
“哦……嗬嗬……”殷諄沒有馬上表態,而是眼珠邊轉邊發出一連串的幹笑,他搓著手,慢悠悠地說道:“愛卿啊,朕剛才也說了,朕怎好意思占據愛卿的王宮呢,不如這樣,以後愛卿還住在王宮裏,朕也住在宮內……”
未等他把話說完,蒙田是再也忍不住了,天子要與王侯同住皇宮,古往今來,千古奇談!哪有這樣的先例?皇宮不亂套了嗎?他沉聲連咳兩下,拱手施禮,振聲喝道:“陛下豈有與王侯而且還是外姓王侯同住皇宮的道理?此乃禍亂後宮之舉,請陛下務必收回成命!”
唐寅倒是沒有說話,是氣的說不出話,殷諄在打什麼鬼心思,他哪能看不出來,這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你這條喪家之犬還他媽的把自己當皇帝呢!
他冷冷注視的殷諄,陰冷之氣自然流露出來,尤其是他的雙眼,射出的精光犀利如刀,並隱隱有綠芒閃現。
他在心裏咬牙道:你再敢多說半句,老子當場就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