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守衛見狀大驚失色,本能的轉身要跑,可是轉回頭才發現,另有一人不知何時業已站於他的背後,明晃晃的靈劍正頂在他的脖頸處。
“金……金長老……”那名守衛看著身後的這人,顫聲叫道。
“不必害怕,有些事情,本座要問問你!”
金宣手腕一抖,靈劍的劍麵正拍在那名守衛的麵頰上,就聽啪的一聲,守衛麵部的靈鎧破碎開來,由臉上紛紛散落,而靈劍的力道又剛好沒傷到他的皮肉。
守衛身子一軟,險些癱坐在地上。在皇甫秀台和金宣麵前,連他自己都明白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他主動散去自己身上的靈鎧,同時把腰間的佩劍解下來扔到地上。
金宣微微一笑,也把靈劍從守衛的脖子上拿了下來,說道:“本座問你,幽暗的人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幽暗?”守衛一臉是茫然,好像沒聽懂金宣的話。
“就是那群進入禁地的暗係修靈者。”皇甫秀台在旁接話道。
“啊,是他們……聶長老正率門下弟子追殺他們,據說……據說已經被剿殺了許多。”守衛小心翼翼地答道。
“沒有全部死光?”皇甫秀台挑起眉毛,冷聲問道。
守衛嚇得身子一顫,連連搖頭,說道:“並……並沒有……”
“他們現在何處?”
“應該……應該還在後山一帶。”守衛顫聲說道:“小人知道的就這麼多,還望……還望兩位長老饒命……”
“可是,我們又怎知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呢?”此話不是皇甫秀台和金宣說的,隨著輕微的腳步聲,唐寅從密林的黑影中慢悠悠地走了出來,他虎目彎彎,笑吟吟地看著他。
守衛從沒見過唐寅,等他走近,看清楚他的長相,他疑問道:“你是……”
“唐寅!”
“唐寅?”守衛先是愣了愣,緊接著,猛的瞪大眼睛,下意識地驚呼道:“風……風王?”
他是滿臉的震驚,而皇甫秀台和金宣則是暗歎口氣。唐寅在此時此地報出自己的名字,這等於是沒打算留下活口啊!
果不其然。唐寅抬起手來,點住那名守衛的眉心,含笑說道:“想讓我們信任你,倒也簡單,把你的命交給我!”說話之間,唐寅的指尖突然燒起一團黑色的火焰。
黑暗之火在守衛的臉部擴散開來,隻是一瞬間就燒遍他的周身。守衛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暫的痛叫,緊接著,身子軟綿綿地癱軟在地上,大量的靈氣由他身上散發出來。
唐寅吸氣,將空中飄蕩的靈氣納入體內,而後閉目冥神,盤膝打坐。
黑暗之火的霸道讓一旁的皇甫秀台和金宣都看著直皺眉頭,在他二人心中,如此歹毒的技能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世上。
大概坐了有一刻鍾左右的時間,唐寅方睜開眼睛,隨即挺身站起,衝著皇甫秀台和金宣點點頭,表示守衛剛才所言都不假。
金宣低頭看向倒地昏迷的另兩名守衛,問道:“殿下,他二人……”
“也不能留下!”唐寅在說話之間,雙掌的掌心同時燃起黑暗之火,而後迅速地按在那兩人的頭上。可憐這兩名守衛,還在昏迷當中便糊裏糊塗的步了同伴的後塵。
從守衛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線索後,唐寅向皇甫秀台和金宣揮了下手,說道:“我們去後山!”
諸餘山現在是前鬆後緊,鎮守禁地的守衛大多已雲集到後山一帶,唐寅三人越往後山那邊走,所遭到的神池人就越多。
不敢過早的暴露身份,唐寅三人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盡可能的不與守衛發生接觸。
目前,淩夜以及幽暗人員確實還困於諸餘山的後山一帶。
在幽明、禁地守衛以及聶震等人的聯手圍剿之下,幽暗損失慘重,隻是才過了小半天的光景,當初的百餘人現在已隻剩下不到一半,而且許多人身上都有傷,包括淩夜自己在內。
他身上最重的一處傷口位於小腹,那是險些貫穿腹部的劍傷,換成旁人,恐怕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好在淩夜是暗係修靈者,修為又深厚,就算沒有那麼多的靈氣去愈合傷口,但也能暫時止住血。
現在他們已被人數眾多的神池精銳團團包圍,隻能倚仗後山的山林茂密的特點東躲西藏,隻是隨著包圍圈越來越小,他們所能躲避的空間也變得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