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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第九十八章1(2 / 2)

柴鬆點點頭,正色說道:“叛軍已馬上就要追到這邊來了,若是你們讓叛軍碰上,必會遭叛軍的毒手,還是隨我們一同去往金沙城吧!”

“這……”唐寅當然不願意隨川軍同行,正琢磨該怎麼拒絕的時候,陳麗華也開口說道:“叛軍野蠻又凶殘,你等又非貞人,若是讓叛軍追上你們,丟的可就不僅僅是馬匹和錢財了。”

唐寅眼珠轉了轉,說道:“好吧!如此就多謝諸位將軍了。”

“哎,小兄弟不必客氣。”若真是站在第三方的立場上,川人確實比貞人可信又可靠得多,畢竟川國是個禮儀大國,而貞人則和未開化的蠻夷無太大區別。

路上,柴鬆問了唐寅不少的問題,比如他家住桓地的哪裏,現在那裏是否已有風國的駐軍,風人在桓地施行的是仁政還是暴政,他來貞西又是做什麼樣的買賣等等。

唐寅一一回答,而且對答如流,單聽他的話,真就對桓地了如指掌,是很純正的桓人,而且在說話時他還經常能帶出桓人特有的口音。

跟隨著以陳麗華為首的川騎兵敗部,唐寅等人策馬狂奔,一跑就是二十裏,再向前看,萬安穀已隱約而見,這時陳麗華下令,放慢馬速,全軍暫做休息。

終於可以停下來歇歇了,許多川騎兵都是從馬背上滑下來的,人們摘掉頭盔,扔掉武器,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歇息了好一會,士卒們才重新站起身,紛紛在馬背上取下水囊,自己不舍得喝一口,先喂自己的戰馬喝。對於騎兵而言,戰馬就是他們的命,寧可自己餓點渴點,也要先把馬兒喂飽。

看著喂馬的川騎兵們,唐寅嘴角不自覺地挑起,露出笑意。

他突然想到了貞兵,如果是貞兵碰到這種情況,他們肯定不會讓自己受渴受餓,人們能毫不猶豫地殺掉*的馬匹,以飲馬血解渴,以食馬肉填飽肚子。所以自古以來,貞國就沒出產過什麼騎兵,主戰的軍團一定是步兵。這正是貞人與川人的區別,貞人與川人的交戰,更像是一場野蠻與文明的對決,很顯然,現在是野蠻占據了上風。

他正琢磨著,柴鬆不知何時走到他近前,不解地問道:“小兄弟在笑什麼?”

唐寅也不避諱,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的貞人與川人的區別。

聽完他的話,柴鬆眼睛一亮,就連不遠處的陳麗華等川將也都紛紛向他看來。柴鬆笑道:“小兄弟對貞人分析得倒是很透徹啊!不過話說回來,貞人的戰力又恰恰來自於他們的野蠻!”

唐寅點頭,很認同柴鬆的說法,他話鋒一轉,問道:“柴將軍,等到了金沙城之後貴軍就能抵禦住叛軍的追擊了嗎?”

柴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軍輜重盡丟,想來,已全部落入貞人之手,以金沙城的那點兵力,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叛軍的大舉來攻,所以……”

他歎息一聲,沒有把話說完,唐寅接道:“所以,還得退,可能要退出白楊縣,甚至是退出白南郡。”

很不想承認己方的失敗,但實事就擺在那裏,他想否認也不行。柴鬆歎道:“是啊,這次與叛軍交戰,一敗塗地,隻能等重整旗鼓之時,再與叛軍決一死戰了。”

“一味的退縮絕非良策,這隻會讓叛軍在貞西聲名鵲起,各地貞人紛紛來投,實力急速擴大,到最後,就算是貴軍重整了旗鼓,也難以再殲滅叛軍了……”這是唐寅真實的想法,如果換成他是川軍的統帥,他定會在金沙城死戰到底,寸步不讓,邊抵禦貞軍的同時邊收攏川軍於各地的駐軍,然後就以金沙城做根基,再反擊回去,不給貞軍做大的機會。

不過他話說到一半,見柴鬆的眼中流露出驚色,唐寅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含笑說道:“雖說我未讀過兵書,但有些道理我還是懂的。”

柴鬆收回目光,幽幽說道:“本帥又何嚐不知退縮並非良策,隻是,現在叛軍勢頭正勝,我軍難以抵禦,選擇退避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唐寅暗暗搖頭,川人很奇怪,他們的戰力並不弱,但卻偏偏喜歡打沒風險的仗,就喜歡以多打少,以強淩弱,以絕對優勝的兵力來壓死對手。

說白了,川人習慣了穩*勝券,習慣了對整體戰局走向的控製,可是,戰爭又怎麼可能會一直順風順水,一旦處於逆境,川人便缺少了與敵人決一死戰的鬥誌和勇氣。

對於唐寅而言,多了解川人作戰的習性,也有利於風國日後對川國的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