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暉一見,周雯這是給自己脫身的機會啊,也急忙站起身:“兩位伯母,我去看看小雯。”說完,也疾步走了出去。
剩下譚靜和周雯母親,麵麵相覷了一下,然後都站起了身。
“小雯母親,我也不是故意打擾你,實在是沈暉和我家小晴都住在一起了,你不能這樣籠絡他給你當女婿。”
“葉太太,我們老兩口已經將小暉當成女婿一般了,我會讓他搬出你女兒的房子的。”
兩人對視了三秒鍾,然後都鼻子裏哼了一聲,同時轉身而去。
回到了屋裏,周父坐在輪椅上,從裏屋出來了:“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哼,竟然有人闖進家來跟我搶小暉,真是看我是麵團好捏嗬。”周雯母親解下了圍裙,走動鏡子前,好好整理了一下衣服。
“上門搶人?”周父愕然。
“嗬嗬,我張桂蘭這一輩子就是太不願意和人爭了,所以才鬧成這樣,不過,從今以後可不一樣了,誰要來搶小暉,等老娘給她好看。”周雯母親冷笑著說道。
周父看見妻子那鬥誌昂揚精神煥發的樣子,不禁有些驚訝,自己的妻子身體柔弱,一輩子都很溫婉,如今這幾年加之有病,更加的虛弱了,現在卻是這個樣子,就像母老虎一般,還口稱自己為老娘,這是嗨藥還是打雞血了?
譚靜打了出租車回家,一路也是氣哼哼,抱著臂膀想了半天,忽然問向司機:“先生,你看我是個好欺負的人嗎?”
出租車司機愕然,這位女士穿著華麗,身體也不錯,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沒等他說話,就聽見譚靜自言自語起來:“真是的,我們這倆孩子都住在一起,她還想著用那些小陰謀詭計籠絡,想跟我搶人,也不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葉雨晴坐在別墅的客廳裏,一邊和小天看電視,一邊心裏左思右想,母親發現了自己和沈暉住在一起,這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再回去住了,該想個什麼方法呢?
就在她苦無良計的時候,看見母親已經回來了。
“媽,你去幹什麼了?葉雨晴問道。
“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麼呢?”譚靜沒好氣地說道。
“我在等你回來啊。”
“等什麼我回來,趕緊領著小天回去。”譚靜命令道。
葉雨晴愣住了,之前還不容置疑地讓自己搬回來,這回又往回攆了,自己母親這是吃錯藥了?
“媽,那我陪你一會吧,到晚上再回去。”葉雨晴高興地說道。
“陪什麼陪,趕緊回去。”譚靜一揮手說道,頓了一頓,她又補充道:“以後對沈暉好一點,人家白天要上班,晚上還要保護你,很累的。”
葉雨晴懵了:“啊……”
“小天,你義父對你義母好不好?”譚靜沒搭理葉雨晴,反而問向了小天。
“當然嘍,雨晴姐姐是暉哥的女人,他對她當然好了,他要是對雨晴姐姐不好,我天哥第一個不幹。”小天拍著胸脯回答。
譚靜一聽見小天說雨晴是暉哥的女人,頓時大喜,上前摸摸小天的腦袋:“好孩子,以後你要讓你義父對你義母更好點。”
說完,她從包裏拿出了一遝鈔票:“喏,拿去買玩具吧。”
……
褚金明跳下樓去,倉皇的跑到桂園門口,疾速上車,然後才鬆了一口氣。
“金明,事情如何?”唐中興早已看出褚金明受傷了,但沒說什麼,隻是淡淡地問道。
“這個沈暉功夫很高。”褚金明臉色有些羞愧。
千馬也看出了端倪,見到褚金明窘迫的樣子,就插話道:“好了,儲先生既然已經試過了,就對這個人心中有數了,我們還是回去給他定個鴻門宴吧。”
回到了東北幫總部,千馬將唐中興和褚金明安頓好了,然後就命令手下:“去將那個王風帶到地下室。”
來到了地下室,千馬走進了關押何奇鳴的房間,隻見何奇鳴躺在水泥地上,由於衣服上的血跡都幹涸了,和斷了的胳臂與大腿牢牢粘在了一塊,其狀十分悲慘。
手下給千馬搬來了椅子,然後說道:“大哥,這家夥真是命大,這樣還沒死了。”
“給他弄碗飯吃。”千馬坐下,揮揮手說道。
手下將飯端來了,何奇鳴一見,眼睛登時放出了光彩,側了一下身體,將頭歪向飯碗,埋了進去,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由於胳膊和大腿都斷了,他這一側身,額頭就沁出了冷汗,明顯是很疼痛。
但饑餓的力量更大。
“嗬嗬,就像是條狗一般,這就是曾經的老大。”千馬冷笑了起來。
頓了一頓,他又自言自語道:“那個不可一世的沈暉,想必也會有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