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給沈暉掛好吊瓶之後,又白了他一眼,這才扭身走出了病房。
房間裏沒有了人,隻有那個睡著的病號在打著呼嚕,讓沈暉十分無聊。
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方行的電話,一接通,就說道:“方行,今天又有人伏擊我們了。”
“還是萬福會的人?”方行在電話那邊問道。
“不清楚是誰派來的,但卻是軍隊的人。”
“軍隊的人?那你沒事吧?”方行這才驚訝起來。
“沒事,就是被手榴彈的彈片碰破了一塊皮。”
“手榴彈?他們竟然用上了這種東西?”
“是的,還有狙擊手,摩托艇,他們下的本可不小。”
“軍方怎麼會針對你呢?”方行有些疑惑。
“先不說了,你到醫院裏來吧,我被這些女人摁在了醫院,不讓動身,你來陪我說說話,咱倆討論一下。“沈暉說道。
掛掉了電話,沈暉看了看吊瓶,還沒打上四分之一,他不由得有些心急,將輸液管上的調節器打到了最大檔,然後看著那藥水就如雨水般地滴了下去。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沈暉抬頭一看,不禁笑了。
這個人手裏拎著水果,先是看向睡著的那個病人,然後一扭頭看見了沈暉,不由得愣住了。
“啊,暉哥,你怎麼在醫院裏。”那人訕訕地問道。
“吉祥,你這是來看我來了?消息很靈通嘛。”沈暉點點頭說道。
這人就是劉天辰的那個被沈暉改了名字的保鏢莫豹。
莫豹有些窘迫,臉上堆起了笑容,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病人,說道:“暉哥,是孟大海,哦不,是如意病了,一直在這裏住院,我來看看他。”
這回又解悶的了,沈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問道:“他什麼病?”
“肝疼,醫生說是脂肪肝,中醫卻說是鬱氣積聚,”莫豹說道。
“鬱悶出來的病。”沈暉明白了。
此時,孟大海也醒了過來,還沒轉身就說道:“莫豹,你來了,在和誰說話?”
他的聲音果然萎靡不振的樣子。
“大海,哦不,如意,暉哥在這裏。”莫豹急忙說道。
孟大海就好像一下吃了特效藥一般,剛才萎靡不振的樣子頓時沒了,立即起身扭頭看來。
“暉哥……”孟大海也訕訕地說道。
“鬱悶到住院,你這氣性很大啊。”沈暉笑著說道。
“別提了暉哥,你不知道江未然那小子是多麼冷血的一個人,我在江家這麼些年,卻因為就被你打敗這一次,然後,他就將我辭掉了。”孟大海憤憤地說道。
“那就是要幹大事的人,當然是要冷酷無情了。”沈暉揶揄地說道。
“幹大事的人?暉哥你別開玩笑了,就他們江家那些爛事……”孟大海不屑地說道。
“我去,你這是有故事啊,但你有酒嗎?”沈暉來了興趣,自己在這裏終於不無聊了。
莫豹一聽,立馬會意,說道:“暉哥,我去買酒,你稍等。”
說完,他疾步就走出了病房。
來到了醫院外麵,莫豹一眼就看見家了商店,看著商品很齊全的樣子,就走了過去。
商店外麵停了一輛車,車裏的男子看了一眼經過的莫豹,然後焦躁地對坐在旁邊的少婦說道:“曼麗,你再打電話給孟醫生,這都幾點了還不見那個女醫生出來,他是不是搞錯了。”
“老管,再稍等等,也可能那個女醫生有事情耽誤了。”曼麗勸道。
老管按耐住了性子,不說話了,隻是緊緊盯著醫院門口。
不一會功夫,兩人就看見莫豹拎著一打啤酒和熟食走出了商店,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然後將身上的半截袖襯衫脫了下來,將酒包好,這才走進了醫院大門。
“這些酒鬼,得了病也不忘喝酒。”老管皺了皺眉頭說道。
“嗬嗬,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自己找死,這沒什麼稀奇的。”曼麗在一邊冷笑道。
莫豹回到了病房,將酒和熟食擺在了沈暉的床頭櫃上,然後說道:“好了,暉哥,就在這裏喝吧。”
“這裏太憋屈,你挪到屋中中間去。”沈暉命令道,然後下了床,用手拿起吊瓶架,就向屋子中間走去。
三人圍住在病房中間,然後,莫豹殷勤的將啤酒打開,說道:“這醫院的商店也沒有什麼好酒,暉哥你就對付喝吧。”
“酒不重要,下酒的東西才重要。”沈暉滿不在乎地說道,喝了一口酒之後,又對孟大海說道:“如意,你來講講這江家到底有什麼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