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的小木樓,在村的西麵,離羅公公的木樓也不太遠。
回到小木樓後,我們各自回房間。
萬寅燕象個妻子一樣忙著,我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她,心裏不停地自己,“這個女人,真是我妻子?會是我妻子?是不是我妻子?”
她笑盈盈地看了看我:“小涵,你現在比以前有活力了很多,我現在更相信,方家和萬家雖然隻餘下我們兩個人,其實也是一種天意,或是我們的先祖早就計算好的,你看,蒙家不是一直等著我們的到來嗎?”
她一說到這個,我馬上又想起“歲運並臨”的事,心裏沉了下來。
她坐到床邊,盯著我看著,我被她看得心裏發毛,又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正要說什麼,她卻點點頭,說:“你雖然曬得黑黑的,但臉上隱隱透著一股紅光,那個戊癸天火之合,開始有燃起之勢。”
我摸了摸臉,有點油光,僅此而已。
她好象有點不悅:“我知道你心裏一直不能接受我,是不是因為我太隨便了,讓你看不起?”
我嚇了一跳,馬上說:“這是沒有的事,我這人不太會說話,要是你覺得有什麼了,那我向你道歉吧。”
萬寅燕歎了口氣:“你現在這種客氣的語調,哪象是一個丈夫對妻子說的。”
我心說,我們本來就不是夫妻,相識的時間也短,怎麼可能說是就是呢,又想起她未經我同意就對周圍的人說我們是夫妻,心裏更加不悅。
她好象知道我的想法,說:“我們兩人,現在處在一個非常微妙的環境中,我們周圍的人,尤其是蒙家,對我們虎視眈眈,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會認為對我們有機可趁。”
她那種主導性的性格,無處不在,讓我挺不舒服的,雖然我也承認心理上對她有某方麵的依賴。
她看懂了我的臉色:“你可能對方家的情況不了解,有些事一下子不能明白,但以後你會明白的,這也是我不想你卷進來的原因。”
頓了頓,又說:“你可能想不明白,阿家的先祖為什麼在街上擺攤算命?他們為錢嗎?”
我搖頭:“這個肯定不是!”
她點點頭:“那為了什麼?”
我想了想,馬上坐了起來:“他們在找人!”
萬寅燕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錯,他們在找人,而且一直在找人!找了兩百年以上!”
我又驚又奇:“找什麼人?找人為什麼要躲在這裏?又為什麼在這一帶找?”
她嘴角帶笑,用雙手挽著我脖子,鼻子頂著我鼻子,瞪大眼睜看著我說:“你想想!事情有先有後,你想想事情的先後順序。”
初見萬寅燕的時候,她給我的印象是知性而清麗脫俗,但在方家村地下發生的事,令我發現她內心火熱的一麵,現在,我又覺得她比以前多了幾分嫵媚和成熟,在我麵前也越來越輕鬆,越來越調皮,好象很享受與我的獨處。
她臉上曬得有點紅,頭發也挺淩亂的,看來這幾天在荒山野外也受了不少苦。
“你傻傻看著我幹嘛,快想啊!”她臉更紅了。
我回過神來,仔細一想,有點明白了:“他們是先找到這個嫦娥奔月的烏龍山主峰,然後到處找人!”
萬寅燕點點頭。
我覺得又不象是這樣。
“到現在,能明白的是,他們的目的,一定不是羅公公,羅公公是偶然發現的!”
“他們要找一個人,一定不是羅公公,但一定要找一個合適的人……為什麼?”萬寅燕比劃著,在自語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