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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鄉水情(1 / 1)

◇佚名

在我的心間,總有一條明淨的小河在流淌,她從不幹涸,也從不泛濫。她宛若一杯茉莉花茶,總有一份清香,雖是淡淡的,卻是永存的。

那是水鄉,記憶中的一座無名小山的裙帶,故鄉的一條不為外人所知的小河。小河雖小,卻使我魂牽夢繞,盡管我別離家鄉已數載,卻總不能將她忘懷。小河的河床鋪的是沙石而不是汙泥,因此河水分外清澈,清得一眼可數見河底的卵石,清得使人想去跟她接吻,想去同她嬉戲。她清,但她不同那雖清也秀但卻太冰涼了冷得使人不敢親近的大興安嶺的小河;也不似那由於太有名了即招致遊艇的喧嘩的一清入鏡、倒映群山的漓江。小河水流平緩,岸旁的香椿、楊柳在水中搖曳,在幽藍幽藍的天幕映襯下,仿佛一紙引人入勝的山水畫。

這條小河,是故鄉一代又一代兒童嬉戲的好處所,小時在河水中遊泳,時有魚兒從腳底滑過,癢癢的,像兒時媽媽用溫柔的手指在撓著腳窩兒,引逗出一串串的歡聲笑語。小河河窄水平,不會讓人產生雄渾的暢想,卻能給人靜謐的愜意感。即使是那心煩意亂甚至心灰意冷的人,隻要坐在她的岸旁,也會使心靈澄靜下來,覺得一切都是美的,山、石、菜地,還有人,一種要擁抱一切,想愛一切的暖潮會油然而生。

故鄉無井,飲水全在這小河。在我看來,也許正是因了河水的哺育吧,才使我的故鄉人也如這河水一樣淳樸而淳厚,短短相交,沒有強烈印象,卻使你不能忘卻,總有一份淡淡的感覺留在心頭。

所以,我總也不能忘記那河水,那飲用河水的故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