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推門而出。
那叫清颺的男子在房前揮舞著手中的劍。
似乎很久沒有碰過了吧。
手法有些不順,略帶些僵硬。
或者,真如他所說,劍術不精。
白衣男子與手中的銀劍漸漸融為一體。
像是本就朝夕相處的戀人,隻是短暫的熟絡,便依舊是原先的如膠似漆了。
隻是這劍法,雖然有陽剛之氣,卻僅僅是架勢。
清颺收劍站定,停了下來。
“有什麼感覺?”隨意的問話。
“那不是屬於你的劍法。”小蝶看著他,“是那個叫懷辰的女子的嗎?”
沒有回答,或許是在懷疑,為什麼這看似年幼的丫頭總是觸碰到自己心靈最深處。
“有的時候,你機靈的讓我有些害怕。”清颺似乎沒有那麼在乎,或者是在努力隱藏著。
“你很愛她。”小蝶頓了許久,“說劍術不精因為她對不?你本來就是劍客。”
“真的不知道你怎麼能想到這麼多。”清颺笑起來的時候,其實很有韻味。
“你全部都會教我嗎?”
清颺隻是把劍遞給小蝶,“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先試試劍。”
小蝶從劍柄處接過。
新製的劍鋒似乎還透著些許熱。
亦可能是剛才與空氣的摩擦產生的熱量吧。
突然發現,是軟劍。
可是,什麼材料?
原來似乎沒有真正的見過,至少在最初的世界裏沒有。
“是緬鋼,柔韌度高,強度足夠時,打製成超薄武器後自然可以彎折或者曲擰。”清颺隻是自顧自的介紹著。或許是看出了小蝶的疑問吧。
不可能僅僅是把軟劍。小蝶心裏的念頭。
劍柄與劍身的接口有縫隙的感覺。
劍柄中心出有突兀感。
是機關嗎?
本來很順暢的紋路,怎麼會有莫名的突起?
不知道是不是能按下去。
劍身直接插進了土地。
果真。
手上還剩下了一把與劍柄連接的匕首。
不算短。
卻泛著銀光。
銀製的匕首。
製劍的人真的很用心呢。
“你是我見過的最懂劍的人。”清颺隻是笑著看著地上的比直的劍身,“這把劍完全是按照懷辰的想法打造的。她一直想要一把這樣的劍。待我有機會時,卻已經失去了她。”
小蝶已經把劍複原了。
“你和她太像。”
“可我畢竟不是她。”
黃昏下,小蝶獨自練著劍法。
身著白衣的清颺倚在樹枝上,不停地灌著酒。
隻是偶然間將視線停留在小蝶身上。
然後移開。
沒有一句評點的話。
甚至沒有一句指導的語言。
小蝶也隻是自己練著自己腦海中依然存在的劍法。
其實,看見清颺練劍的時候,就仿佛能看見他的下一個招式。
似乎早已熟悉,應該說爛熟於心了。
當軟劍在掌心被握緊之時。
就已經有了念想。
突然想問自己,是天生的嗎?
還是原來武俠劇看得太多?
不記得了。
看著小蝶練劍的身影。
清颺顯得沉默了。
怎麼會遇到一個和懷辰如此相似的女子。
或者說,她還隻是個小丫頭。
懷辰,是不是,又一個你來找我?
還是,這一切都僅僅是錯覺?
還記得,當時的你,躺在我肩頭時。鮮血,流撒一地。
懷辰……
“你不要練那麼勤奮嘛。”小女孩苦著臉說。
“怎麼了嗎?”小男孩把比自己還高那麼一點的劍背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