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的,難不成又被誰救了?嗬……
努力想支起身體,卻觸碰不到任何的實體。
“孩子,你終於回來了。”那頗為蒼老的臉上,竟有些激動的神情。
依舊是不知所措。
一旁的大祭司隻用了寥寥數語,簡述著事情的原委,原來夢境中的鎧甲女將便是自己啊。
自己總是不相信,不相信慕司口中的公子是自己,原來,真的是呢。現在我可以名正言順的聽你叫公子了,可你,為什麼不在了呢?
“蝶公子,由於異靈鏡的異常,隻能讓您的靈體傳送回來。”大祭司顯得有些窘迫,因為害怕怪罪嗎?“不過王已經在組織人手,為您製造一個新的身體。”
“謝謝,我現在,想休息一下。”
“是。”大祭司離開了。
靈體這東西是不需要任何載體,也觸碰不到任何實體,所以穿透,也成為易事,這可是原來所無法想象的,卻沒有一絲愉悅的念想。
“蝶兒。”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年邁的他倚在權椅上,微微的喘氣。
小蝶不知道自己穿過了何處才到了這裏。
不習慣的稱呼,不算陌生的人。
“父王。”應該是要這樣叫吧。
“來,來我身邊。”枯槁的手放下權杖想撫上小蝶的臉,卻探到了一片虛無。
“你回來就好了。”王這才意識到小蝶與自己的差異,慢慢垂下手,“”過幾天,就可以讓你擁有新的軀體了。
小蝶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咳咳……”咳嗽聲回響在大殿內。
“蝶兒。”
“父王。”
“我不行了,以後,整個國家,都靠你一個人了。”
“可是……”國家,這麼艱巨的人物,真的怕自己難以擔當大任。
“孩子,你知道嗎?當年,最驍勇善戰的孩子便是你,但我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不願讓你上那麼血腥的戰場,那本事不屬於你的地方。你看著所有的哥哥都戰死沙場,自己卻隻能料理戰後之事。我看見了你心裏的不甘,可最後,還是抵不過你的執著,你是我最後的一個孩子啊!那樣一身鮮血躺在那裏,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沒有誰能體會得了,還好,我們贏了,贏得有些狼狽,強行啟動異靈鏡終於讓你回來了,健康的回來了。我可以放心地去陪你母後了。”
王再沒有了聲息,隻有那胸口斷續的欺負告訴小蝶,父王還活著。
小蝶試圖給父王蓋些什麼,卻都沒有能接觸到。
還好偏殿裏的爐火餘亮,還有那麼一絲溫暖。
心裏還想著父王的話,但能感覺到自己對哥哥們的感情。
小祭司們在緊張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小蝶自顧自的從他們的身體裏穿過。
他們沒有知覺,小蝶也沒有。
“旎蝶公子要出嫁了嗎?”
“是呀,你不知道吧?那個剛崛起不久的玉城,嫁給他們那的王。”
“是嗎?挺好,當王後呢。”
“可那個王身體似乎不怎麼好。”
“快走,再亂說大祭司要罵了。”
旎蝶公子?是自己的妹妹嗎?
那,為什麼要我繼承王位而不是她?為什麼要找我回來呢?為什麼說我是唯一的一個孩子?為什麼遠嫁玉城的不是自己?
還是僅僅是政治聯姻,所以要一個代替品。
“參見蝶公子。”
“大祭司。”
“是。”
“他們看不見我,為什麼你……”
“靈體是隻有一定級別才看得見的,想必他們的話您也聽見了吧。”
“是。”
大祭司隻是輕描淡寫的描述著。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
“蝶公子,我要去看看您的軀體被製造的情況如何了。隻能陪您到這了。”
大祭司顯得那樣冷漠,不在乎任何事,不在乎任何人。
連敘述那樣的一個故事,也隻是用著淡淡的陳述句。
旎蝶,擬蝶。
虛擬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