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神色落寞,薄施脂粉,再無往日那春風得意的模樣,陸昊之禁不住的心口微微抽疼。
之前林燕容中毒的事,今日宋溪月撒潑,的確是他錯怪了她。
她可是他欽封的貴妃啊,打從她到他身邊承寵至今,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原來你竟有戀舊的心思,戀舊好,戀舊的人長情。朕也覺著,這些用慣的舊物,更合心意些。有時內務府送來的新玩意兒,倒不是那麼稱心了。
聽了這句話,孟嫣幾乎受了驚嚇。
這陸昊之看來今兒是又吃錯藥了,跟她扯這些閑篇兒是幹嘛的?
原本以為,陸昊之是來找麻煩的,但看這架勢又不像了。
孟嫣眼珠子亂轉,滿心盤算對策,一晃眼卻看見白玉心竟偷偷溜到了大門口,還朝她一笑,眨了眨眼睛。
這丫頭竟然丟下她自己跑了,真沒姐妹義氣!
白玉心走到院中,看著正打花苞的海棠,心裏歡喜的很。
紅豆看著,問道:主子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白玉心搖了搖頭,莞爾一笑,長春宮,果然是春日長在。
原本今日在長街上的情形,她以為皇上待娘娘並不似外頭說的那般好,可如今瞧著,娘娘在皇上心裏還是很有一番分量的。
那個樣子,倒像是多年的夫妻。想起在家時,爹娘一時絆了嘴,爹想同娘和好,又拉不下來臉,也總會東拉西扯,說些有的沒的。
眼看沒了外人在,孟嫣倒也不再拘禮,對麵淺淺的坐了。
她側著身子,微低了頭,露出一段細白的脖頸,被日頭照著。
皇上朝政繁忙,怎麼又到長春宮來?
陸昊之被她問了個啞口無言,他為什麼來?
在養心殿裏見了幾個臣子,又批閱奏章,眼前總是浮現她在長街上時的神情,清清冷冷,似是受了委屈又倔強著不肯說,鬧得他心煩意亂,什麼也幹不下去了。
朕朕來瞧瞧你的身子如何。
這狗男人天天就惦記著那點事兒是吧?
聽他問她身子,孟嫣嗤之以鼻,以為又是問她能不能把綠頭牌拿下來。
近來身子倒是沒那麼沉重了,還是吃著夏侯禦醫的藥。至於幾時能好,倒也都說不準。
橫豎她就這樣了,是否裝病,有夏侯宇給她作證,陸昊之他愛信不信。
皇上,今日臣妾當真並無為難林常在,倘或皇上不信,大可再多問兩人。
被這樣疑來疑去,她也著實累了,幹脆有話直說,說明白了,省的日後麻煩。
陸昊之微微一怔,他不是來跟她說這個的!
也不等他說話,孟嫣又自顧自說道,皇貴妃姐姐正為著侍寢排次的事發愁,皇上如有空閑,不若索性移駕過去,指點姐姐。免得大夥猜來猜去,人心惶惶的。
陸昊之幾乎被她這些無禮頂撞的話給氣笑了,這滿宮裏,獨數你沒大沒小,這些話也就你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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