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麗人嫣然巧笑的樣子,陸昊之隻覺得牙根發癢,想說的話全被她堵了回來,他卻拿她一點兒辦法也無。
成,既這麼著,他也不跟她兜圈子了。
貴妃如此賢德,朕心大慰啊。
陸昊之望著她,淡淡說道,朕近來忙碌不堪,夜間案牘勞形,無人侍奉書案委實不便。自今日起,朕便命貴妃入養心殿陪侍,不得有違。
孟嫣甚是詫異,陸昊之夜間處置政務之時,從不喜嬪妃在旁,畢竟夜裏料理的大半都是軍機要務。往日她即便得寵之時,這種關頭也都乖的很,白日在養心殿陪著,晚夕就會回長春宮去。
陸昊之就不怕她看見什麼?還是說,這又是試探?
皇上看重臣妾,臣妾本不當辭。隻是夜間和安公主離不得臣妾,不若吩咐別的姊妹
旁人不得朕意,何況她們鮮少侍奉禦前,自然不知朕之習慣喜好。至於和安公主,朕聽聞你宮裏的白答應亦能照料,交托與她也就是了。
陸昊之睨著她的眼睛,打斷了她的話語,臨末又補了一句,傍晚時候,朕打發榮安過去接你。
金口玉言,堵死了孟嫣的退路,她除了俯首領旨,別無他法。
陸昊之想做什麼,她當然明白,又不是人事不知的懵懂少女。
隻是,米花糖就這樣讓他惦記麼?
惦記到了打破既往一切規矩的地步?
她可不記得他做過這樣的事。
看著懷中垂首不語,狀似乖覺的女子,陸昊之莞爾一笑,在她細瓷一般的肌膚上輕輕吻了一記。
你來,朕想你。
他已不知有多久,沒有和她親熱過了。
孟嫣默默,低頭不知想些什麼。
自養心殿出來,迎麵而來的涼風吹去了她一身燥熱,看著滿臉堆笑的榮安和忍俊不禁的瑞珠,孟嫣不由歎息了一聲。
來養心殿這一趟,也不知是做什麼來了。
除卻還了香囊,旁的一件沒著落,陸昊之也沒跟她提兄長出征的事。
最後,還落了一身麻煩。
乘了步輦往長春宮行去,孟嫣一路無言,苦思著計策。
或許,她適當的滿足他一下,讓他曉得了米花糖其實不大好吃,他就不會這樣糾纏著她不放了。
但,憑什麼呢?她為什麼要吃虧?
還晚上入養心殿服侍陸昊之,越服侍他,她離死大概就越近了。
瑞珠,寶華殿的幾位師父,如今還在宮裏?
瑞珠不明所以,還是回話,回娘娘,幾位比丘尼都在後殿居住,沒有出宮。
孟嫣微微頷首,遂吩咐,轉道寶華殿。
傍晚時候,陸昊之獨自用著晚膳,心情甚是愉悅。
掌燈時候,孟嫣就要過來了,他可要好生跟她討這段日子落下的賬。
正自愉快盤算著,榮安行色匆匆的從外頭進來,稟告道,啟稟皇上,貴妃娘娘下午去寶華殿為陣前將士誦經祈福了,今兒怕是不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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