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品紅色棉衣的,自然就是豆蔻了。
她身邊跟著的小姑娘,便是之前在上河園同孟嫣說起的晨晨,鎮遠侯家的嫡長女柳晨曦。
豆蔻與這小晨晨意氣相投,總對著孟嫣晨晨長、晨晨短的。
孟嫣看她喜歡,便打聽了這位柳小姐的門第家風,聽著合適,便向太後稟明了,選了這柳晨曦給豆蔻做伴讀。
豆蔻拉著柳晨曦上前,向梁妃笑嘻嘻道,“梁娘娘好,皇祖母等著白姨姨過去說經文,等了好半天了,我就過來瞧瞧。”
說著,也不等梁成碧發話,她便左轉右轉,小身子靈活的很,人眼錯不見,就跑到了白玉心跟前。
她拉著白玉心的手,小嘴裏嚷著,“白姨姨,皇祖母都等的要發火啦,咱們快去吧!”
白玉心微微一笑,“可是,臣妾正同梁妃娘娘說話。”
豆蔻便揚起小臉,向梁成碧嘟嘴道,“梁娘娘,皇祖母可等著白姨姨過去呢。你那些話再要緊,總沒皇祖母要緊吧?”
這話,幾乎將梁成碧氣了個七竅生煙。
這小丫頭一口一個梁娘娘、白姨姨,可見親疏有別。
但她是皇帝太後的掌中寶,是這宮裏目下唯一的金疙瘩,又占著童言無忌的便宜,沒人敢將她怎樣,便是梁妃也不例外。
梁成碧臉孔幾乎扭曲起來,片刻才強顏笑道,“這是自然,你們快去吧。”
白玉心走上前來,頂著梁成碧如利刃般的目光,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扭身,便同著豆蔻一道走了。
梁成碧氣的癱倒在步輦上,嗬斥道,“都死了不成?要把本宮凍死在這長街上麼?!還不快走!”
林燕容則盯著豆蔻小小的背影,滿麵陰沉。
孟嫣不是要死了麼,這小丫頭怎麼一點兒不見難過?
心裏琢磨著,她上前一步,向梁成碧低聲道,“娘娘,皇上近來那位新寵……”
啪!
她話未完,臉上便挨了一記耳光。
梁成碧尖細的指尖,在她那細嫩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你休跟本宮提那個狐媚子!”
梁成碧幾近歇斯底裏的叫罵起來,將林燕容餘下的話全打了回去。
陸昊之,你把我梁成碧擺在何處!
同樣是他的嬪妃,他獨寵了孟嫣七年,她也守了七年活寡!
如今孟嫣快死了,他一轉眼又把不知道哪兒來的騷狐狸捧到了手心上,藏在那體順堂裏,不讓人瞧。
這算幹什麼,金屋藏嬌麼?!
什麼稀奇的、珍貴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先送到體順堂裏去,任那位挑揀過了,剩下的才會拿到各宮去分。
南海夜明珠、北海的赤血珊瑚樹,這些珍稀貢品一樣樣的送進了體順堂,更不要提紅藍寶石、翡翠白玉、象牙瑪瑙。
又說那位愛吃糕點,禦膳房的灶台上總有一口灶是專留著伺候她的。
陸昊之如今更是不進後宮一步了,見天兒的窩在養心殿裏,夜夜寵幸於她。
這又是一個孟嫣……
不,這一個的寵愛之盛,比孟嫣還甚!
好歹,孟嫣也還不曾這樣無日無夜的同陸昊之黏在一起過。
也罷……看皇帝如此作為,這個多半是個出身卑賤的,說不準是從上河園帶回來的受寵宮女。
待她當了皇後,再細細碎碎的淩遲了她!
看著梁成碧咬牙切齒的樣子,林燕容將餘下的話全咽了回去,滿眼陰鷙。
待慎親王成事,這一宮的人統統都要死。
白玉心跟著和安公主去了壽康宮,經宮人通傳,進了小佛堂,卻見蔣太後正在美人榻上斜歪著,一旁卻坐著一個嫻雅美人相陪說話。
見她進來,那美人起身,福了福身子。
白玉心便也忙著還禮,看她一身姑娘打扮,卻不知是何人。
隻聽蔣太後道,“你還是頭一回見她,她是鎮遠侯府的二小姐,閨名喚作柳芄蘭,是柳家那小丫頭的小姑姑。”
城門外,陸昊之勁裝駿馬,率領著群臣,親自出城相迎西征大軍還朝。
孟長遠身著甲胄,站在大軍之前,大步上前,當下跪倒。
“臣孟長遠,奉旨領兵西討,幸不負皇恩,今日大勝歸來,拜見君王!吾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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