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把皇帝攙到了床上,孟嫣替他脫了外衣鞋襪,拉過被子替他蓋了,陸昊之卻一把扯著她,嘟嘟囔囔著,
“嫣兒,你別走……”
孟嫣哄他,“臣妾不走,就在這兒陪皇上。”
陸昊之看著醉了,心裏卻還明白,硬摟著她不放。
孟嫣無法可施,隻得在床畔坐下,陸昊之趁機躺到了她懷中,朝她笑著,“朕……今兒高興的很……你的哥哥打了勝仗了……朕,封了大舅子當國公!嫣兒,你說朕做的好不好?”
孟嫣自宮女手裏接了手巾,替他擦著臉和脖子,口中敷衍著,“是是是,皇上做的好極了,臣妾感恩不盡。”
陸昊之又道,“是你哥哥打了打勝仗……立了大功!沒人、沒人再能指摘朕……是偏寵外戚了……嫣兒,他們再也不能說你……說你以色侍君了……嫣兒,朕可以封你當皇後了……”
孟嫣手下微頓,原來陸昊之是在計較這個。
上輩子,孟長遠雖也是凱旋歸來,但他雙腿殘疾,乖張暴戾,陸昊之雖給了國公的爵位,卻惹的朝野議論紛紛,指摘孟嫣狐媚惑主,孟家有此前程不過全因外戚之故雲雲……那時候,她背後還埋怨過他,為何不去堵住這些人的嘴。
原來,他心裏也是在意的……
輕輕撫摸著他的麵龐,孟嫣看著懷中的男人,眸光如水,輕輕一笑,“以前,你可從未跟我說過這些話啊……”
陸昊之卻忽的抱住了她,自言自語了起來,“朕又不想讓你當皇後了……你當了皇後一定要管許多事……到那時候,你就不理朕了……嫣兒,你答應朕,一直留在這體順堂裏好不好?”
跟個傻子似的……
孟嫣知曉不能和這喝醉了的人講理,正逢宮女送了醒酒湯過來,她連哄帶騙的喂陸昊之喝了下去。
好容易等陸昊之睡著,孟嫣才脫身出來,放下了帷帳,走到了外頭。
進了明間,隻見瑞珠、芸香兩個丫頭都瞧著她,抿著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的樣子。
孟嫣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今兒晚上,你們都歇著去吧,皇上由本宮陪著。”
芸香道了一聲是,偏生瑞珠是個膽大的,掩口一笑,“娘娘是怕皇上醉夢裏再說出什麼來,所以要把奴婢們攆開吧!”
孟嫣麵上一熱,笑罵了一句,“壞透了的小蹄子,再打牙犯嘴的,仔細本宮擰爛你的嘴!”
陸昊之酣睡不醒,孟嫣隻得一人用了晚膳。
晚間時分,因恐陸昊之夜半醉鬧,她梳洗之後便歇宿在了明間炕上,這明間與寢殿隻一牆之隔,有些什麼動靜也能聽著。
夜半,孟嫣正自睡的沉沉,夢中似有什麼在擾著她。
身邊窸窸窣窣的,被子裏好像擠進來了一個人。
而後,溫熱粗糙的手掌便撫上了她的腰身,遊移滑動著。
孟嫣囈語了一聲,翻了個身,卻離那人更近了些。
身邊的人低笑了一聲,抱著她便壓了上來。
“嫣兒……”
黏膩的吻,也隨著這含混不清的聲音,落了下來。
孟嫣頓時睜開了眼眸,果然見一顆腦袋正伏在自己胸前,寢衣已被他解開了大半。
“皇上,你在做什麼呢?!”
她嬌斥著,推了陸昊之一把,坐了起來。
陸昊之也隻得坐起,雙眸一片澄澈,哪有半分醉態?
他莞爾一笑,“做什麼……這夜半三更的,自然是睡覺啊。”
這話說的……還真是理所當然。
“睡覺?”
孟嫣輕笑了一聲,“皇上在裏間睡得好好的,為何忽然跑到外頭這炕上來?”
“這兩口子,哪有夜間分床而臥的道理?自然是你在哪裏,朕就在哪裏了。”
陸昊之口中說著,目光在她身上流連著。
屋中燭火俱熄,唯餘月光如輕紗般覆在她身上。她揚眉淺笑,眸光盈盈,嬌柔嫵媚,豔麗無雙,藕荷色的綢緞寢衣雖被她輕輕攏著,領口微敞,其下隱隱綽綽,玉峰高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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