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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聳的胸脯下邊細腰收起的,卻是一條長長的蛇尾。
蛇尾盤旋整個花瓶一周,最巧妙的是,花瓶最細之處,正是美女蛇的細腰。
眾人紛紛驚歎,剛才那秀才歎道:“若是以水墨畫上,端著花瓶,豈不是正握著美女蛇的細腰。”
林立也覺得如此。
隻是他習慣硬筆書法作畫,木炭已經是最低要求了。
旁邊另一人道:“這麼寥寥幾筆,就將美女蛇的神韻勾畫出來,林秀才在繪畫上造詣頗深。”
林立放下花瓶道:“愧不敢當,隻是稍有涉獵,玩笑還可。”
馬誌成站在身後,眼看著林立信手拈來這幾個美女圖,臉色發白。
林立繪畫的造詣是不是多深,此刻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物以稀為貴,難怪眾人都圍在林立那邊,難怪。
馬誌成麵色發白,身邊他的好友王世傑輕輕扯了下他的袖子。
馬誌成木然地後退一步,看著大廳裏眾人。
大家此刻幾乎都離開了座位,可哪裏都有人,就是自己展品麵前隻駐足看一眼就離開,而自己書案前卻隻有搭手的下人。
馬誌成隻覺得狼狽不堪,他幾乎是踉蹌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要提起畫筆,手卻不由在發抖。
還沒有拍賣他就失去了鬥誌,他從來沒有這麼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失敗。
“誌成,”王世傑輕輕拍了下馬誌成的肩膀,安慰道,“論繪畫造詣,你在其之上。”
馬誌成慘笑了下,低低地道:“那又如何?”
是啊,馬誌成的繪畫造詣不低了,但畢竟不算是名家。
而林立的簡筆畫卻出神入化,讓人眼前一亮。
大廳內的氛圍熱烈起來,甚至又擺下了幾個書案,有人揮毫,卻是將林立那首《青鬆》繪製出來。
主位歐陽少華、沈江辰幾人轉了一圈,再回到座位上,左霄笑嗬嗬地道:
“多虧我那賢侄兒畫得夠快夠多,咱們大家分吧分吧還足夠。”
沈江辰笑道:“我瞧這般繼續下去,可要把歐陽新收的弟子累著了,我看那手腕,少不得貼了膏藥了。”
歐陽少華道:“哪裏有那麼嬌貴,將來考場考試,連著書寫三天不也有過。”
“那可不一樣,”左霄忙道,“都怪我那個不省心的兒子,拉回來這般多陶器做什麼。”
方曉在一旁道:“晚生有個想法,不若請大家都在其上繪製一二?”
歐陽少華點頭道:“如此甚好,且這是善事,正該大家都出把力。”
沈江辰也立刻讚同道:“方秀才這麼一說,我可有些技癢了。”
左霄聞言立刻吩咐下去再擺上大張書案。
所幸這別院書案筆墨最是不缺,再擺上十幾套都足夠。
歐陽少華現在是越看林立,越覺得喜歡。
之前病了一場忘卻了大半書文怕什麼,難得年紀不大,有靈性有慧根。
那首《青鬆》足以表明了林立的秉性。
歐陽少華眯著眼睛,透過人群看著林立,心下已經琢磨著要如何教導林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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