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本宮心知肚明自己未曾做過這些事了,便是問一問諸位大人,又有誰會相信?”她看向殿中官員,隨口點了一人:“陶太傅,您最是德高望重,試問蔣大人方才之言,您信嗎?”
年逾六旬的陶太傅麵色幾變,垂下眼睛未言。
“周大人信嗎?”永陽長公主又問一人。
“臣……”那年輕的官員抬手:“此等毫無根據之言,臣……自是不信的。”
殿內諸人神色各異。
中書省的例子擺在眼前,士族已遭血洗,朝中如今何人掌權,是明擺著的事。
而今甚至連定北侯也已“遭難”……
縱然他們有相抗之心,卻難免各有權衡思量,誰又願意於此時出頭,白白葬送性命?
“你們……你們這些見風使舵毫無脊梁之輩!竟屈服於這陰毒婦人淫威之下!”那姓蔣的老臣麵色漲紅,眼看就要背過氣去一般:“李蔚,你遲早要遭反噬天譴!”
“蔣大人殿前失儀,無故出言汙蔑本宮,且將其帶下去等候發落。”永陽長公主隨口說道。
很快便有侍衛入內,將人押了下去。
隨著那憤慨的怒罵聲遠去,永陽長公主輕握起那隻兵符,道:“定北侯擅自出京之事還需立即徹查是否另有同謀,此時不知有多少諸侯蠢蠢欲動,此事必要徹查嚴懲,方可以儆效尤——”
眾官員應聲附和。
永陽長公主作勢思忖著道:“但盧龍軍還需及時安撫,念及尚未鑄成大禍,隻要他們不反,朝廷便不會降罪他們當中一人……為穩固北地局麵,以免生亂,本宮會讓人盡快前往營洲料理此事,也好讓他們真正看到朝廷的寬仁與誠意。”
殿內眾人聞言,甚至未敢交換眼神。
這哪裏是安撫,分明是要借機收攬掌控盧龍兵權了——
殿外雷聲大作,豆大的雨珠很快砸了下來。
……
“恭賀殿下,定北侯已死,若掌盧龍軍,即大勢將定,殿下很快便可如願了……曾節使處雖有些許不順,卻也不值一提了。”
趙欽明拜於甘露殿內,滿麵都是恭謹笑意。
“尚不可大意。”永陽長公主含笑道:“越是此等關頭,越要謹慎以待……如此緊要之時,本宮不希望有任何不識趣之人靠近京師,壞本宮好事。”
“殿下放心,京師各處布防皆已完備——”
永陽長公主遂露出舒心笑意,不忘交待一句:“晏泯那邊,你且繼續拖著。若哪日他也不識趣了,殺了就是。”
“是,屬下明白。”
趙欽明退去後,心情甚佳的永陽長公主命人備了酒水,立於窗前舉盞,含笑邀天地共酌。
……
短短數日,定北侯擅離京師,意圖調兵謀反的罪名便被坐實。其身死的消息也隨之被傳開,而朝廷將此解釋為“不慎遇山匪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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