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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敬之重新看向衡玉:“我錯在不該……”
他還真答?
衡玉趕忙打斷了他的話,上前道:“你隨我來——”
時敬之雖不解,卻也立時點頭。
看著二人離開了前廳,孟老夫人含笑道:“也好,他們年輕人的事,便叫他們自個兒解決去吧。”
聽得此一句,薑正輔心中穩當至極,卻也未曾閑著,繼續為自己的媒人大業而努力。
“將軍怎麼跟著吉畫師單獨出來了?”
“看這架勢,該不會要對咱們將軍動私刑吧?”
院中有士兵見狀小聲交談起來。
時敬之隨著衡玉一路來到了花園內,直到衡玉在一座木橋上停下腳步。
“你可知我氣你什麼?”
聽得衡玉此問,時敬之隻覺與阿姝方才那句“錯在哪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態度端正地答:“知道。”
但無需他細說,衡玉已自行將話說白了:“我氣你不能將我視作共患難之人,要於關鍵之時將我遠遠推開——時敬之,在你眼中,我竟是無法與你並肩嗎?”
“不是。”時敬之頓了一下,道:“彼時母親生死未卜,我的確鑽了牛角尖,但隻是一瞬而已,在與你‘對峙’的過程中,我便已經後悔知錯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們是並肩的夥伴。
但那一刻,他心中隻一個念頭——決不可再讓身邊之人陪著他陷入險境,他無法承受再一次失去最重要之人的後果。
“我錯在不該以欲保護你為說辭,行不尊重你意願之舉。”他看著衡玉,鄭重保證道:“從今後,再不會了。”
尊重比自以為是的保護更重要。
尤其是她——
她從來不是藏在他人身後尋求保護的弱者,強行如此,便與將她生生折斷無異。
衡玉隻側首微微歪頭看著他,未說話。
好一會兒,她將頭轉回,雙手輕扶在木橋上,看向橋邊垂柳。
“阿衡……”見她不說話,時敬之不禁開始反思是否自己的態度仍不夠端正,亦或是沒說到她想聽的話——
然而卻聽她問:“你說,第一座書院,我是建在京師,還是範陽好呢?”
時敬之微怔。
橋下窄溪流水叮咚,夏風中混進了一縷花香,將她耳邊的一縷碎發拂起。
“都好。”他露出笑意,溫聲道:“你做主便是。”
衡玉狀似不滿他的“敷衍”:“日後這可是我們倆的事了,你怎一幅局外人的模樣?”
偏那人理直氣壯,甚至略顯不解地反問她:“正因是我們倆的事——家中之事,難道不該由你全權做主?”
他渾然一副“你竟想推卸責任”的模樣。
衡玉恍然,當仁不讓地挺直了背:“哦,這倒是。”
她眼中到底溢出一絲笑意。
下一刻,一隻大手,覆在了她放在木橋上的手上。
“阿衡。”
“嗯?”
“真好——”
衡玉聞言轉頭看向身側之人,隻見他眉宇間的笑意是從所未有的滿足與純粹,平靜而幹淨,說出來的話也格外質樸無飾:“我就是覺得,當下如此,真好。”
衡玉歎道:“莪還以為你說我真好呢。”
“你自然更好。”時敬之含笑注視著她:“是最好,最好才對。”
衡玉給予肯定地點頭:“你也是最好的,尤其是眼光。”
驕陽下,少女笑意粲然。
見她白皙麵頰被曬得微微泛紅,瑩白鼻尖也冒了細汗,時敬之笑著抬手替她擋去日光:“走吧,莫要讓祖母和阿兄他們久等。”
“你喊得倒是早……”
衡玉牽著他的手下了橋,邊道:“不過說到這兒,我家嫂嫂倒也將日後之事早早打算好了……祖母阿姐她們都要陪著我去範陽呢。”
“如此我當真該設宴同嫂嫂道謝——”時敬之笑道:“此提議於我當真是及時雨。”
讓她離家隨他遠去範陽,他心中難免愧責,然他受封範陽王,又實在無法久留京師。
如今聽得這番話,隻覺於己再圓滿不過,隻是總歸還是委屈了吉家人——
“若此事定下來,我便著人於範陽王府附近另置下一座宅院,以備來日祖母長住。當然,若她老人家願住在王府,便更好不過了。”
衡玉點頭:“宅院還是要置辦的,備著吧……萬一就此慢慢紮根了呢。”
“不過……你若舉家遷往範陽,我家中卻勢單力薄,豈非等同我嫁予你了?”時敬之忽然問道。
衡玉看向他,思索了片刻:“對哦……”
片刻後,二人相視而笑。
……
。您提供大神非10的吉時已到吉衡玉蕭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