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沐景……整個心都不好了，可是再無奈，再輕鬆，她也不能忘了，她和秦夜之間的關係。
隻是，她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消小錢。
剛要走出街口，便見前麵，一名穿著體恤短褲的少女在一間小飯店裏擦桌子。
飯店能開在在這裏的，一般都很小。
消小錢在這裏做什麼？
如她那樣的人，除了穿得樸素的在學樣是裝清純的上課，不就是穿著不暴露，化著濃妝和有錢人在我外麵肌膚相貼的，眼下這幅情形，真的不像她。
“你這個死孩子，你是不是又吃了我的番茄。”這時，裏麵，一名汗水涔涔婦女拿著掃帚追趕著一名不過三四歲的小女孩從裏麵跑出來。
本是夏日，天氣還算是熱的，小女孩光著腳，東躲西藏的不讓那婦人追到。
“死孩子，讓我捉到你，我非打死你不可。”
“她也是你外孫，你倒是打死個給我看看。”那婦人話一落，店內，消小錢將抹布一扔，氣怒著走出來，然後，對著一旁的小女孩惱吼，“快出來。”
“是，媽媽。”
遠遠的，沐景近乎滯住。
媽……媽？
小女孩叫消小錢，媽媽？
“什麼外孫，也不知道你是和哪個男人生的，老子養了你這般多年，本來指望你嫁個有錢人，或者，讀書賺大錢，結果，你倒好，高中沒畢業，你就給我生個孩子出來，這個死孩子……”那女人罵罵叨叨著，又要朝那小孩了打去。卻被消小錢給擋在了身後，“你要是再打，我就報警，說你虐待小孩。”
“報警，死丫頭，你敢報警。”那女人一聽，立成衝過去揪住了消小錢的頭發，“有本事了啊，有本事，你給我錢啊，你給我錢，我就不打他。”
“我昨天才給你一千塊。”
“輸了，沒了。”
“你再這樣賭下去，遲早得被人剁手。”
“哼，死丫頭，敢咒我，我如果沒錢還，就把你這孩子拿去抵。”
消小錢好像被氣到了，雖然不還手，卻將一旁傻站著的小孩護著，任那女人拽她頭發，踢她，硬是不開口。
“媽媽，別打媽媽，哇……”小女孩頓時哭起來，周圍鄰居好像也是見慣了這個場麵，隻是搖頭歎氣的看一眼，說一聲，“別出人命。”便隻能走開了。
“住手。”沐景忍不下去了，衝上去，高聲吼道。
“沐景？”那女人停下來了，消小錢一看著她，麵上一陣驚訝與慌亂。
沐景看了消小錢和小孩一眼，拉過那女人，“阿姨，我是消小錢的同學，來找她有事。”
“哼，算你今兒運氣好。”那婦人對著消小錢憤聲丟下一句，便朝裏麵走去了。
消小錢也顧不得沐景，忙安撫著懷裏的小孩。
“沒事，沒事了，外婆和我們鬧著玩呢，你下次不要吃外婆用來炒菜的番茄了。”
“媽媽，我給你留的。”小女孩雖然衣衫上有著髒汙，可是卻不哭了，還從小小的兜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紅紅的番茄遞給消小錢。
不止是消小錢感動了，沐景都有些感動了。
等著消小錢將小孩子安頓好了，這才看著沐景，“你……”
“原來，你那樣賺錢，是為了給你媽還錢。”
消小錢沒有反駁，反而從兜裏拿出一根煙，很是熟練的點上，“沒辦法啊，我欠她的，當年，是她伺候我坐月子，收留了我和孩子的。”
“你……”沐景想問孩子的爸爸，不過，心知消小錢也不會說，又抿緊了唇，好一會兒，“我在這裏吃小龍蝦，路過而已，我不會告訴別人。”
“我知道。”消小錢說著話，目步卻跳著不遠處站在那裏顯然是在等著沐景的秦夜，語氣裏難掩羨慕，“那個是你那天讓你癡的……大款？”
“啊……”沐景驚了下，沒搖頭，也沒有點頭。
“真好，你的人生真好。”消小錢丟下煙頭，推著沐景，“這下次來吃飯可以，其餘時候別來了，這裏亂得很。”
“你不回學校？”
“我已經休學了，沒錢，也沒心思。”消小錢說得很不在意。
沐景也沒有停留，她能說什麼，她和消小錢的交情本來就不好，不，是沒交情。
今天被她看到這樣一幕，心裏應當是不好受的。
離開的路上，沐景一言不發。
秦夜將她送到國院門口，便和一白走了，當然，還不忘給沐景來了一個溫熱的長吻，一直吻得沐景上氣不接下氣，才放過她。
所以，一直等了好久，確定自己正常了，沐景才朝校門走去。
經過了昨夜那樣的事，也不知道今天學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