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突然就明白了,之前閻蒼說的,什麼氣質與內涵完全沒用。
她想哭。
“真沒用,枉秦夜還信誓旦旦的說,你至少能堅持一上午。”
背後不遠處,閻蒼抬步走過來,那表情,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團無用的垃圾。
沐景瞪著他。
從十年前,她跟著沐雲芳走出沈家別墅那天,她就知道,她要堅強,要忍所不能忍。
所以,她可以似那些嘲笑諷刺如無物。
所以,她能在酒吧裏兼職而淤泥不染。
她堅信,隻要她努力,任可事就一定就能成功。
“不就跑步嗎,我一定行。”
好久,沐景濃呼吸一口氣,負氣的說完,又繼續向前跑。
她一定可以。
跑完,她不僅可以打電話,還可以狠狠的鄙視秦夜。
對。
11點半。
等到沐景跑到最之前那個練武場時,所有人都齊排排的站好了。
連氣都不帶喘一下。
而沐景汗流浹背,幾乎是爬過去的。
好不容易回到之前自己站的地方,直接頭暈眼花的蹲下,不看那黑臉包公,而是看著閻蒼,“我可以打電話了……”
一句話沒落。
眼前一黑。
沐景暈了。
渾渾噩噩又開始做夢,奇奇怪怪,找不到一個點兒,女人和小孩的哭聲交彙在一處,讓她豁的醒來。
“喲,醒了。”
閻蒼的聲音,同時,一個手機遞了過來。
“打吧,罵他,或者讓他來接你回家。”閻蒼揚了揚眉,無所在意。
沐景看了看那手機,卻並沒有接,反而對上閻蒼的眼睛,“那個黑臉包公有沒有說什麼?”
“黑臉包公?”閻蒼愣了下,然後,哈哈一笑,“這名兒好。”
“他有沒有說什麼?”
沐景不悅的蹙眉。
“哦,說你這個雞蛋脆弱得他一根指頭能捏死。”
閻蒼想著點頭,“原話。”然後將手機直接丟在沐景麵前,“自己打吧。”
“不打。”
沐景虛軟無力的從床上坐起來,看也不看手機,而是道,“我要吃飯,我要訓練。”
閻蒼……
眉毛聳得高高的。
這都累死得暈了,醒來不哭不鬧還要吃飯?
如此亢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什麼鬼。
“你們M國人真有意思。”
閻蒼突然說了一句,便走出門了。
沐景揉著發疼的脖子和腿,倒也不意外。
本為她就得覺得這個閻蒼不像是M國人。
不過,這裏到底是哪裏,之前那些人她隻看她們跑步,就整齊有素。
還有那黑臉包公,渾身散發的氣勢,正經又專嚴。
讓她想到了高中老師。
秦夜把她丟到這裏,就是讓她訓練麼?
飯很快端進來。
兩葷兩素,還有一個湯,白米飯。
沐景簡直就是喜極而泣。
硬是將所有食物吃得一幹而淨,滴米未盛,看得閻蒼都不禁砸舌,“看你這小身板,倒是挺能吃。”
“下午還要跑?”
“不,下午應該是格鬥。”
“什麼,格鬥?”沐景要暈菜了。
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跑山林,結果,下午是格鬥。
格鬥個什麼鬼。
“那我……”沐景指著自己,“我也要?”
閻蒼微笑,將手機遞過來,“你可以打電話,我也不那麼的想帶你來,還讓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