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祖?”
此時的林漠,無悲無喜,有的隻是一份釋然。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人祖淡然一笑,衝林漠點了點頭。
“那我能做點什麼?繼續守護這片虛空?”
林漠聲音平淡,眼望這片虛空,目光變得愈發深邃。
“你再看!”
人祖沒有解釋,而是輕輕一點,剛才定格的畫麵,便再次浮現在了林漠眼前。
畫麵中,那些原本蔥蔥鬱鬱的星球,由於人祖的身隕,靈氣開始慢慢稀薄,直至消失。
隨著靈氣的消失,這些星球上的修仙者絕跡,甚至出現了最開始的情況,星球上的生命,開始慢慢衰枯、甚至死亡。
“這是?”
看到這幕,林漠神色有些動容。
“哎!這便是輪回。”
人祖輕歎一聲。
“我存在的意義,便是改變嗎?”
林漠似乎明白了一些。
“不是改變,是拯救!”
人祖搖了搖頭,換了一個更加高尚的說法。
接著,林漠眼前的畫麵,一下子就來到了現在。
他能清楚的看到,如今的這片虛空中,就隻剩下了地球還存在生命了。
其他的星球,已經全部變成了死星。
而此時的地球,比起當初他離開時,科技是有了長足的進步,人類已經可以隨意登入月球了。
可地球之上,靈氣已經稀薄到了極致。
人類的科技雖然進步了,可是身體卻越來越差,壽命越來越低。
哪怕人工的心肺都出現了,可是機體的衰落,是科技根本改變不了的。
“這便是地球的百年危機嗎?”
林漠立刻就意識到了,從他修煉之初,就莫名卷入進去的百年危機。
“對地球來說是,但對整個宇宙虛空來說,這才是剛剛開始。”
人祖並沒有否認,而是玉手一揚,諸天萬界就都出現在了林漠眼前。
雲海世界中,靈氣也開始慢慢稀薄,狼人山脈有靈根的凡人,更是數十年不會出現一個。
在靈界,雖然還沒有那麼明顯,可是下界飛升之人,也在連年減少,已有了衰退的趨勢。
“我應該怎麼做?”
其他地方,林漠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眉梢一挑,看向了人祖。
此時的他,已經知道,自己就是人祖用血肉煉製出來的五彩石。
並且,他還得到了人祖的最後一滴,也是人祖的本命精血。
這也是他,區別於其他四塊七彩石的原因。
“哎!化身虛無,滋養萬物。”
人祖輕歎一聲,轉身回眸,環視了整個虛空一圈。
“這便能讓這方虛空安全嗎?”
林漠的聲音有些飄渺。
“不能!”
人祖神色複雜,語氣中透著無奈。
“那又為何?我來守護這裏,不更合適?”
林漠眉頭微皺,看向了人祖。
“守護的前提,是這片虛空還存在。”
“這虛空都沒了,你的守護,還有何用?”
人祖無奈搖了搖頭。
“那我的存在,就是維持著這片虛空的存在?”
林漠不由得自嘲一笑。
“正是。”
“你的體內,流淌的是我的本命精血,這就是你的使命。”
這話說出以後,人祖虛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淡,有了潰散的征兆。
“當然,你可以選擇袖手旁觀,這也是你的自由,我不會,也沒有能力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