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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進了浴室。
劉夢夢整個晚上都沒睡著，而陳軓，雖閉著眼睛，但也沒有真的睡著。
兩人之間有了隔閡，好像該說的都說了，又好像有心事藏在心裏，之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劉夢夢睜眼直到天亮，天一亮，她就要離開這裏了。
陳軓也跟著醒了。
“這麼早？不再多睡會兒？”
“不用，我手機落公司了，還有這裏離公司也比較遠，我早點過去。”
“那…我叫輛車送你。”
“好，謝謝。”
兩個在一起五年之久的人，說謝謝，聽起來總有那麼點陌生和別扭。
陳軓送劉夢夢到門口。
“到了公司，拿到手機，記得發消息給我。”
“知道了。”
劉夢夢一到公司，部門的同事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做著自己的事情。
唯獨程錦皓，今天沒來！
劉夢夢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昨晚幹了虧心事，今天都不知道躲哪呢，哪裏還敢來。
楊小莉問，“喂，夢夢，昨晚你從包廂走了之後去哪了？你前腳剛走，程錦皓後腳也跟上了，你有沒遇到他？”
“小莉，你依舊還是很喜歡八卦。”
劉夢夢今天心情很糟糕，說話語氣也衝了點。
楊小莉納悶了一下，“你怎麼了？誰氣到你了？”
“程錦皓怎麼沒來？你知道嗎？”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跟他住一起。”
劉夢夢拿起手機，給程錦皓發信息。
“沒想到你人長得幹幹淨淨，內心那麼肮髒！”
程錦皓慢悠悠地出現了，他昨晚被陳軓揍了一頓之後，回去敷了好久的冰袋，紅腫才消下去不少，但仔細看，還是有被揍過的痕跡。
這麼一看，顏值減半！
他麵無表情，雙手插兜走進辦公室。
楊小莉碰了一下劉夢夢的胳膊肘，小聲說道，“來了來了。”
劉夢夢轉身，憤憤地看著他。
程錦皓好像無事發生一樣，甚至都沒正眼看劉夢夢，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楊小莉看暈了，程錦皓前幾天不都對劉夢夢挺熱情的嗎？今天的態度怎麼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好像兩人不認識一樣。
劉夢夢看著他，“程錦皓，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程錦皓盯著電腦屏幕，看似在工作，實則心不在焉，內心虛得很。
“我很忙，閑聊以後再說。”
“誰特麼跟你閑聊！你昨晚上幹了什麼事？”
劉夢夢有些激動，她的聲音不算大，但安靜的辦公室裏，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
程錦皓抬眼看她，“你想說什麼？哦不，你想聽什麼答案？”
劉夢夢低聲說了一句，“我在天台上等你。”
劉夢夢走了出去，過了幾分鍾，程錦皓也出去了。
天台上。
劉夢夢站在那吹著風，程錦皓看著她的背影有一會兒，才走過去。
他從背後抱住她。
劉夢夢身子一抖，轉身一把推開他，順手給了他一巴掌。
程錦皓用舌尖抵著左腮，“打我？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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