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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博啊,”林無隅說,“我們隔壁宿舍的,我在學校關係最好的朋友了。”
“就差一分,”丁霽嘖了一聲,“我選擇題隨便對一題就好了。”
“你選擇題說不定是全對呢。”林無隅說。
丁霽笑了起來:“靠。”
“說實話你真對得起小神童這個稱呼了,”林無隅看了看他,“許天博雖然不是書呆型的學霸,但一直也都挺認真的,不玩遊戲的時候都在學習,最後你就比他少一分,鬱悶的應該是他啊。”
“他鬱悶了嗎?”丁霽問。
“不知道,”林無隅笑了,“開學問問吧,他報了我們隔壁宇航工程。”
“你好歹還有個關係熟的同班同學,”丁霽皺了皺眉說,“我都不知道我們學校……”
“你跟我不熟麼?”林無隅說,“咱倆都一個專業了,你還管什麼你的同學。”
“……也是。”丁霽點點頭,猛地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你要是最後改了誌願,我估計會有點兒鬱悶。”
“沒拿定主意我一開始就不會告訴你。”林無隅在他肩膀上捏了捏。
今天晚上林無隅大概是因為吃多了,行動不便,一晚上睡覺居然都挺老實,沒甩胳膊也沒蹬腿兒,就是把枕頭睡到地上去了。
丁霽早上起來的時候在自己枕頭上看到了林無隅的腦袋。
“你以後弄個睡袋睡覺吧行嗎?”丁霽推了他一把。
“幾點了?”林無隅噌地一下坐了起來。
“你鬧鍾剛響。”丁霽說,“一驚一乍的,我奶奶說這麼起床容易暴斃,起床得慢慢的。”
林無隅沒說話,又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沒等丁霽問他要幹嘛,他又睜開了眼睛,然後伸了一個懶腰,接著以極其緩慢的動作,用了至少十秒,才坐了起來。
一邊慢動作往床邊蹭,一邊說:“這樣應該能多活好幾天了。”
丁霽笑了半天:“神經病。”
奶奶已經做好了油餅,還煮了一鍋粥,爺爺又出去買了一壺豆漿回來。
油餅的確是好吃,又酥又軟的外皮,裏麵半透明的軟糯麵餅裹著紅豆餡兒,林無隅一口咬下去感覺心情都揚起來了。
“好吃吧?”奶奶問。
“嗯。”林無隅點頭。
“多吃兩個,”奶奶說,“這個放一會兒就沒那麼酥了,沒法讓你帶上車,現在多吃點兒。”
“一會兒車上拉肚子了。”丁霽把林無隅的行李拖了出來。
“書架呢?”林無隅問。
“你好拿嗎?”丁霽說,“這兒兩個箱子了,再加個架子……”
“好拿。”林無隅說。
“行吧。”丁霽轉身回去,把小書架拿了出來,“這個抽屜得塞包裏。”
到車站的時候,時間差不多正好,再有五分鍾就能進站了。
丁霽把自己拿著的那個行李箱放到林無隅手邊:“那你路上注意點兒安全。”
“嗯,”林無隅背了個背包,一手拖行李,一手拎著書架,看上去還算照應得過來,“你回去吧,別跟這兒站著了。”
“沒事兒,”丁霽說,“不差這幾分鍾。”
林無隅沒再說話,兩人一塊兒看著成了一片的隊伍。
平時他倆能說的話不少,就算林無隅不出聲,丁霽也能找著話題,但這會兒卻突然無話可說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丁霽感覺有些尷尬,說了一句:“你不過去排著嗎?”
“這會兒過去就是最後一批了,”林無隅說,“排與不排也沒什麼區別。”
“嗯。”丁霽應著。
又沒了話了。
林無隅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吧,咱倆這麼站著,我有點兒不好受。”
“嗯?”丁霽愣了愣。
“就這種送行的感覺,”林無隅說,“好像我這一走就得十年,生死兩茫茫……”
“你想得是不是有點兒多?”丁霽說。
“這第一次有人給我送站,我不太適應。”林無隅笑笑。
“那行吧,”丁霽想了想,“馬上也進站了,到地方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林無隅點頭。
“那我走了。”丁霽衝他揮揮手,轉過身。
“丁霽。”林無隅又叫住了他。
丁霽回頭,林無隅遞了根棒棒糖過來:“沒想到吧。”
“……這個沒想到就沒想到唄!”丁霽笑了起來,“你得意什麼呢?”
“走吧。”林無隅揮手。
丁霽把棒棒糖放進嘴裏叼著,揮了揮手,轉身往出口走了。
他沒有回頭看,林無隅不說那句他還沒注意,說了之後他現在莫名其妙有種強烈的舍不得的感覺。
以前劉金鵬說過,車站是個特別神奇的地方,任何人往那兒一站,看著旁邊的人,離別之情頓時就會油然而生。
這會兒他算是體會到了。
油然而生的離別之情。
明明最多也就一個月,他就也去了,跟林無隅一個專業,說不定還能同一個宿舍,但眼下這種感覺還就是怎麼都揮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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