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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的第七天。
周銘開著教練車,沒有帶柳思韻,而是徑直載著柳三,直接來到了一家醫院裏。
這是陸縣一家有很多年曆史的三甲醫院。
因為牌子老,名醫多,這裏每天收治的病人也很多。
當然。
每日在這裏死去的人,也不少。
周銘將教練車停在了路旁,拉著柳三進了醫院的大廳。
他們前腳剛進來。
後腳便聽到一陣緊急的救護車鳴笛聲,車子剛一停下。
車內便推出來了一架急救床。
上邊正躺著一個往外吐血的男人。
眾人紛紛讓開。
周銘和柳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隻見著床上的吐血男人,眼神已經渙散,雙手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人來人往的大廳裏,男女老少皆有。
一個個狹小的窗口裏,全部排滿了長隊。
周銘告訴柳三。
這些窗口,全部都是繳費的。
而在一旁的機器,則清一色都是在打印報告單。
這些人,幾乎都是家屬。
真正的病人,都躺在病房裏,別說繳費打單子,就是連起來上廁所,都不一定能行。
周銘瞅了一眼柳三。
發現幾分鍾前還一臉麻木的酗酒老漢,渾濁的老眼裏,明顯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老漢喜歡酗酒。
貌似也怕死。
周銘道:“按照你這個酗酒的曆史來看,不用多久,到時候你的女兒,應該就可以來這排隊給你繳費了。”
柳三撅起嘴。
罵了句:“烏鴉嘴!”
周銘咧嘴露出笑容,道:“別慌,我今天帶你來這,隻是單純的要給你做做檢查。”
“老子沒病,做甚子檢查?”
“沒毛病也要檢查,萬一有呢,這玩意,說不準的。”
柳三拔腿想跑。
可常年酗酒的他,哪有周銘那麼大的力氣。
一把就被周銘給拉住了胳膊,直奔二樓的檢查室。
彩超、抽血、心電圖,周銘全部安排了一遍。
檢查結果還沒出來的時候。
裏頭的醫生在看了一圈柳三的身體,臉上已經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這一下。
直接讓酗酒老漢有點心慌。
“喝了很多酒吧?”醫生問道。
周銘代為回複道:“酗酒八年,每天最少半箱啤酒!”
醫生不禁搖頭。
“真是要酒不要命,我幾年前也問診了一個像你這樣的病人,整天睡醒就喝,喝完了就醉。”
周銘好奇問道:“現在那個病人還好嗎?”
醫生歎氣,“肝喝壞了,現在那病人的墳頭草,應該和你們的人差不多高了。”
躺在床上的柳三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檢查完畢。
趁得報告還沒出來的片刻。
周銘領著柳三,來到了走廊。
這裏後麵就是住院部。
尋常人進不去。
但住在裏頭的病人,有許多受不住病房的清冷,特意來到走廊處曬曬太陽的。
而住院的病人。
又有哪個能是輕鬆的呢?
坐輪椅的。
剛動完手術的。
還有已經是手術無望,隻能選擇化療的晚期病人,比比皆是。
陽光極好。
可這些病人的身上,卻透著一股說不清的陰冷氣息。
周銘不動聲色,他就在那坐著。
旁邊的柳三想要離開。
卻掙脫不了周銘的勾肩搭背,隻得無奈的跟著坐了下來。
“老柳,這其中的很多人,他們年輕時,未必不比你精彩。”
柳三不置與否。
雖然他年輕時是陸城第一職業車手,飄過海,去過國外,但在這走廊裏的病人中。
有好幾個,氣質不凡,就連照顧他們的子女,在接電話中,言語間,無不透露著做大幾千萬生意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