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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紅海(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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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鄭和下西洋為先驅,15世紀到16世紀初葡萄牙人狄亞士繞過非洲好望角、哥倫布橫渡大西洋到達美洲、達.伽馬繞航好望角抵達印度、西班牙人麥哲倫的環球航行,“這一連串的航海活動,使全球曆史的發展呈現出嶄新的麵貌”。“它促進了全球性的環球貿易體係的形成和發展”,由於“中國的商品在世界市場上具有極強的競爭力”,“中國的各種商品大量銷往海外,而海外國家卻很少有商品同時銷往中國,它們隻好用通用的國際貨幣(白銀)購買中國的商品”,形成r“中國在全球貿易體係中的核心地位”。“在鄭和下西洋之後,全球經濟發展史上的一個顯著現象是,國外的白銀源源不斷地大量流人中國,並一直持續到1840年鴉片戰爭前後。”(林文勳、呂昭義:《鄭和下西洋後國外白銀的流入與中國經濟發展》)鄭和下西洋對中國曆史和社會經濟的深遠影響,持續達4個多世紀。

寶船模型

鄭和船隊不僅熟練地航行在已開辟的航路上,而且還開辟了通過印度古裏(今科澤科德)和溜山(今馬爾代夫群島)直達阿拉伯半島紅海沿岸和橫渡印度洋到東非海岸一些港口的航線,船隊的分隊已經駛進了德拉戈阿港附近的南非風暴區,遠遠超過了季風航行的製約。如此廣闊的、遠離岸線的航行,克服了分段航行的狀態,掀開了人類航海史上新的一頁。其航行規模、參與人員、持續航行的能力是過去任何時代無法比擬的。

鄭和出發87年之後,意大利人哥倫布於1492年橫渡大西洋,到達被他誤認為是亞洲島嶼的美洲新大陸;92年之後,葡萄牙人達·伽馬於1497年繞過非洲南端的好望角,沿著鄭和當年開辟的航線抵達印度西海岸;116年之後,葡萄牙人麥哲倫穿越大西洋與太平洋之間的後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麥哲倫海峽”。鄭和以率先近一個世紀的腳步,領跑了世界航海探險運動。

讓我們重新審視那一頁班駁的曆史,重新端視鄭和這位偉大的政治家、軍事家、外交家、航海家,重新仰視中華民族史,乃至世界文明史上那一葉斑斕的風帆。15世紀以前,中國、印度等東方文明古國的經濟文化發展走在世界前列。1405年,法國尚處在英法百年戰爭的中期,兵燹頻仍,生靈塗炭;英國正廢除農奴製和勞役製,發展自耕農占多數的經濟社會,並逐步形成英國民族國家;東南亞、南亞、非洲一些國家和地區處在奴隸製社會和部落紛爭之中,生產力水平低下;大洋洲、太平洋和印度洋諸島仍然處在原始公社製社會階段。而此刻的明朝正處在“永樂盛世”,國家一統,社會安定,經濟繁榮,國力強大。

朱棣繼承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諸多英明政策,戰而不亂,開而不禁,保持了經濟社會的發展穩定。這位把國都從南京遷到北京、修複秦長城、擴建大運河、建造紫禁城、編纂《永樂大典》、愛好天文的皇帝,登高望遠,看到了蔚藍色波光的誘惑,遂出台一係列發展造船工業、海上運輸和對外貿易的政策。由此,中華文明的腳步迅速從陸路向海上拓展。鄭和把大明王朝的鐵錨拋紮在諸洋沿岸的港灣,也把中華古代文明種在了風情萬種的異域。他忠實地執行“以德睦鄰”、“厚往薄來”的“宣德化而柔遠人”的外交政策,致力弘揚中華禮教和儒家思想、曆法和度量衡製度、農業技術、製造技術、手工藝、建築雕刻技術、醫術、航海造船技術等,肩負起“宣教化於海外諸番國,導以禮儀,變其夷習”、“與天下共享太平之福”的重任。

鄭和以舟楫之便,促進了部落間的融洽。長期生活在一定圈落的人們看到了異邦文明的多樣性,滋生了對文明進步的向往。一些宣揚文化、宗教的使者,一些棄水登陸的水手,一些傳播水稻種植技術、漁獵技術、織造技術的工匠,一些不經海上顛簸的老弱病殘和在風暴中棄船求生者,被留在異域孤島,漸漸融入當地的生活,客觀上起到了提升土著文明的作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幾十年幾百年地,他們眼巴巴地眺望東方,等候祖國的寶船來接他們回家。濡濕的目光一次次地被連天洪濤擋住,凝成行行苦淚,最終風幹成荒塚青碑上斑駁難辨的漢字。隻是在若幹年後,有人依稀聽說自己的祖先是從東方來的一條大船上下來的,有青瓷花瓶瓦罐碎片為證。兩位秘魯專家甚至發現美洲土著人的DNA與中國廣東人相似。這一醫學發現的背後,該有多少動人而又酸楚的故事!

鄭和像

鄭和前後,世界各國林林總總的征帆風檣中,惟一堪稱“和平之帆”的,是鄭和的船隊。

鄭和寶船上滿載的是精美的金銀、絲綢、瓷器、漆器、鐵器、金幡、香爐、香油、中藥、茶葉、食物、家畜、植物等禮物,以及操有各種手藝的能工巧匠、精通各種語言的翻譯和佛教、伊斯蘭教人士,沿途各國人民驚奇而熱烈地迎接著這些來自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穿著長袍彬彬有禮的使臣。鄭和船隊走到哪裏,就把哪裏變成海洋的節日和節日的海洋。

大明王朝表現出泱泱大國的風範和博愛仁慈的胸懷,以和為貴,廣施博予,照顧各方利益,協調多邊關係,既樹立中國權威,又不傷及各國利益,遠近島嶼一樣親近,大小國家一律平等,各種宗教和平共處,多個民族相互依存。他們以和合文化安撫各邦,以儒家禮儀教化四鄰,以強大的海上武力震懾興風作浪者,文宣武備,恩威並重,縱橫捭闔,遊刃有餘,維持國際秩序、維護諸國穩定、保障海上安全,促進了世界和平與穩定。

沿著鄭和開辟的友誼之路,諸國君主使臣紛至遝來,獻貢禮拜,形成“萬邦來朝”的盛景。朱棣在位22年,亞非國家使節來華318次,平均每年15次。文萊、滿剌加、蘇祿、古麻剌朗國四個國家先後有七位國王親自率團前來,最多一次有18個國家朝貢使團同時來華,還有3位國王訪華期間病逝,留下遺囑要托葬中國,明朝都按照君王的待遇一一厚葬。

傳播浩蕩皇恩,普灑文明雨露,也使鄭和贏得了聲望和愛戴。東南亞一些國家的人民到處為這位中國的“和平之神”、形象大使建廟豎碑,冠以“三寶”之名的廟宇、山城、街道、港口、宮殿、水井、石碑、禪寺,遍布各島。人們不會為強盜樹碑立傳,隻有和平的使者,才能享此殊榮!

航路漫漫,遊曆無數,但鄭和船隊沒有建立任何自己的城堡、據點和殖民地,沒有販賣黑奴,沒有強迫推廣自己的語言。他的船隊數次穿過馬六甲海峽,卻從未對馬來西亞有過一寸土地的要求。與此形成鮮明反差的是,幾百年來葡萄牙人、荷蘭人、英國人、日本人無數次地把戰刀插在這個溝通東西方的咽喉上。一些航海家、探險者同時也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侵略者、殖民者。西班牙、葡萄牙為爭霸海上,把地球“咬”成兩半:西班牙獨占美洲,葡萄牙搶占亞洲與非洲。哥倫布這位深受《馬可·波羅遊記》影響的熱那亞水手,毫不隱諱地宣稱自己要去“遍地黃金,香料盈野”的中國和印度,就像當年十字軍東征的士兵堅信“東方遍地流著奶和蜜”的蠱惑一樣;葡萄牙海上遠征隊公開聲稱其在非洲西海岸的主要目標,是販賣奴隸、尋找黃金和象牙。利益使航海家變成殖民強盜,在歐洲伸向亞洲的魔爪中數葡萄牙最凶狠,這個小國也因香料貿易一躍成為富庶強國,中國澳門正是在這種背景下落入葡萄牙殖民者之手。航海家達·伽馬率領堅船利炮前往印度,一路燒殺搶劫,把砍下的土著居民的手足、割下的嘴唇耳鼻、敲掉的牙齒,竟以船裝舟載,惡行令人發指!他們曾在印度洋遇到一艘從麥加返回的沒有武裝的船,一次燒死船上的摩爾人700多!還用大炮摧毀了印度城市科澤科德。西班牙人堅稱自己為攫取食物、香料和黃金而航海。勇敢的麥哲倫沒有想到他會葬身於比他更勇猛的菲律賓群島部落居民憤怒的刀下。他的船隊出發時265人,3年後回到西班牙時僅生還18人。

恩格斯一針見血地指出,“葡萄牙人在非洲海岸、印度和整個遠東尋找的是黃金;黃金一詞是驅使西班牙人橫渡大西洋到美洲去的咒語;黃金是白人剛踏上一個新發現的海岸時所要的第一件東西。”葡萄牙、西班牙等國家早期的航海史是擴張、侵略、殖民的曆史,也是各國人民反抗鬥爭的曆史,他們在海上掀起的血雨腥風,使一部本應亮麗迷人的航海史,變得血跡斑斑、不忍卒讀。

今天非洲一些國家的博物館裏,歐洲人登陸時使用的火炮和中國人饋贈的陶瓷瓦罐排列在一起。這種鮮明對比是對鄭和的和平之旅與歐洲航海家的擴張之旅、殖民之旅最好的評判。

這裏,我們不能不提及加文·孟席斯,英國前海軍軍官、作家、曆史學家。

2002年3月,孟席斯在英國倫敦宣布了一個震驚國際航海界、曆史學界和考古界的消息:最早繪製世界航海圖的是中國人,第一個到達美洲大陸的人不是哥倫布而是中國明代的鄭和!先於麥哲倫穿越“麥哲倫海峽”,開辟世界環球航程的第一人是中國人鄭和!第一個繞過好望角的不是達·伽馬而是中國的船隊!

他是在研究威尼斯製圖家匹茲加諾繪製於1424年的一幅海圖時獲得這一發現的。因為他發現了另一幅標記有中國舢板、地名與航線標識比匹茲加諾海圖更豐富、更具體、更完美的海圖——這表明曾有更高文明層次的航海家做過環球航行。要完成如此宏偉之旅的航海家,必須來自一個具有相當政治威力、經濟實力、科技能力和航海經驗的國度。就當時世界範圍來看,非中國莫能。

孟席斯沿著這條思路和航線“按圖索驥”,經過14年的研究,對120個國家和地區的紀念物、古城堡、珊瑚礁、荒灘孤島的實地踏勘,對900多家圖書館、檔案館和博物館史料的查證,以及對沿途所發現大量諸如中國瓷器、絲綢、貢品、石雕、帆船遺骸、漢字,甚至中國式耳環等實物的考察,把自己的成果寫成《1421:中國發現世界》一書。他之所以截取並放大1421年,是因為這一年鄭和第六次下西洋,創造了許多輝煌的經典。

我們對孟席斯的探索精神肅然起敬,為我們先人的驕人業績而自豪,也為鄭和的命運而感歎。

鄭和是一位孤獨的蹈海者。他的前頭,隻有幾位摸著海岸線前行的航海家,他的身後近一個世紀才有哥倫布、迪亞斯、達·伽馬、麥哲倫、庫克等人的帆影。但真正讓英雄孤獨的,是高處的寒意。鄭和與風浪搏鬥得筋疲力盡時,並不清楚萬裏之外的大明朝廷裏,正醞釀一場軒然大波。鄭和船隊六下西洋返航後,朱棣皇帝駕崩於北征途中,便有人開始責難朱棣的外交政策。加之明朝後期,災害連連,國庫空虛、民生凋敝,有人便指責鄭和出海是勞民傷財,所以朱高熾即位當天即頒詔停止造船、召回人馬。

但禁航令不但沒有從根本上扭轉時局的尷尬和經濟上的窘境,反而阻滯了日益興旺的海上貿易。更為嚴重的是,這種保守觀點直接滋生和助長了閉關鎖國的政治主張。在朝野輿論的壓力下,鄭和近十年風帆未啟。

1431年,經曆了國門無人叩問的落寞之後,新登基皇帝朱瞻基派遣年已六旬的鄭和第七次出航。此時,這位鬥得過刀風劍雨卻躲不開唇槍舌劍的老航海家,知道這很可能是一生中最後的航程了。作為一位虔誠的穆斯林,親自到麥加朝覲是他終生的願望。然而就在這一次,鄭和卻猶豫再三,最終決定放棄一己之願。他派出穆斯林水手去聖地,自己卻悲愴地留守在他七下西洋七次駐足的印度古裏,淒楚地遙望阿拉伯海對麵,那兒時就景仰的聖地。我揣度,鄭和此舉是想向世人表明,他不畏艱辛遠涉重洋,是為了大明皇朝和中華民族,決不是為了實現私願。因為最終,也就是在這一次,印度古裏永遠地留住了這位世界上最偉大的航海家。

一切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迎接這位偉大航海家疲憊風帆的,是一堆熊熊大火——為防止再有人出海,兵部官員甚至焚燒了鄭和浩浩蕩蕩滿掛榮耀的船帆、苦心經營多年的造船廠和耗盡心智的造船圖紙、航海日誌、航海資料。一代先行者開辟的航路就這樣葬送在火海。明人一炬,遺恨千古!隨後,明朝陷入了徹底的禁海政策——外貿商人被處死,外語教學被嚴令禁止。及至清朝政府,甚至規定——片帆寸板不許出海,界外不許閉行,出界以違旨立殺!——一個民族的航船就此擱淺了幾百年!

中華的脊梁

放眼今日,我們想祭奠我們的航海先輩,竟很難找到一片帆布或者船板,隻能在外國博物館裏借閱一眼流落他鄉的海圖複印件,隻能從外國考古發現的隻言片語中解讀一二,隻能從外國人打撈的中國帆船遺骸中吊祭我們先人的風骨和英靈。中國教育下的孩子知道哥倫布、麥哲倫和凡爾納的多,詳知鄭和的少,這是何等的遺憾!與東南亞一些國家和地區的三寶公廟一到春節就香煙繚繞、摩肩接踵的場麵相比,中國的鄭和紀念館顯得落寞孤獨,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我國史書中關於鄭和缺乏應有的篇章,寥寥幾筆,謬誤多多。美國《國家地理》雜誌曾盤點上一個1000年裏世界上最負盛名的探險家,30多位探險家名列其中,惟一的亞洲人鄭和赫然在列。外國人尚且如此,我們是否輕薄了自己?

鄭和似乎並沒有受到民族功臣應享的禮遇。鄭和下西洋,是實現個人精神追求和道德價值的一大步,更是中華民族邁向文明的一大步,他為此付出了自己的後半生,甚至貢獻了自己的生命。令人遺憾的是槳聲帆影之後,中國經過了幾百年不應有的平靜和緘默。鄭和雖然身有殘缺,但是他並沒有像李蓮英、安德海等一樣在深宮高牆內結黨弄權滿手血汙,而是肩負民族大義踏波遠行,他是真正的男人!我們不應忌言鄭和的身份,那是中國古代封建製度下的痼疾,鄭和本人也是一位受害者!他把一個被人鄙視的封建肌體的惡瘤——宦官,做到了如此輝煌,這在中國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我們應該公允地評判這位中華民族的英雄。

鄭和的曆史貢獻和他航海的深刻意義似乎沒有被世界清晰地認識。海麵上從來就沒有風平浪靜,製海權一直是爭奪的焦點,各國都在為資源、為疆域而戰。回望600年前的征帆遠影,假如沒有鄭和船隊遊弋海上,調停紛爭、震懾強梁、安撫弱小,中國周邊不可能有和平安定的環境,沿途諸國不可能刀槍入庫、鑄劍為犁、發展生產,不同民族、不同種族、不同宗教信仰部落之間,不知道還要廝殺多久,世界文明的腳步還要滯行多久;假如沒有鄭和的探險之旅,人類的腳步還哆哆嗦嗦地離不開海岸線,跨洋貿易、洲際交流還要經過漫長的摸索,中國也不可能有造船工業、紡織工業、陶瓷業、醫藥業等的繁榮和發展。和平利用海洋,推進文明進步,是鄭和下西洋的初衷,是中國對世界的貢獻,是全人類共同的精神財富。

中國的曆史反複證明了一個道理——落後就會挨打,如果沒有一支強大的海上武裝力量,就很難保證國家安全和領土完整。100年前,梁啟超先生長歎:“哥倫布以後,有無量數之哥倫布,達·伽馬以後,有無量數之達·伽馬,而我則鄭和以後,竟無第二之鄭和。”鄭和的征帆落下,開放的帷幕也訇然以降。明朝中葉到鴉片戰爭,中華民族上演了閉關鎖國300多年的鬧劇,也上演了割地賠款、屈膝求和、喪權辱國的悲劇。假如當年威震海陸的鄭和船隊餘威仍在,就不會有後來麵對列強戰艦的驚恐萬狀與束手無策,就不會容忍外國渡海者海騷腥風地殺進龍顏威嚴的皇宮,就不會有大清帝國的園林在強盜的大火中痛苦的呻吟與永遠的恥痛,就不會在朱棣為獎掖鄭和而賜建的南京靜海寺內簽下第一個喪權辱國的《南京條約》!就不會有甲午海戰悲憤的仰天長嚎!舟停槳歇無奈何,萬馬齊喑究可哀,先行者成為挨打者,探險家的家園淪為冒險者的樂園,這酸楚的曆史,腥風依然,血痕猶在!曆史不會因忘卻而駐足,也不會因假設而改寫,更不會因覺醒而重演。洞開的國門不會再關起,哪怕是門外電閃雷鳴、虎豹四伏。

鄭和是維護和平的勇士,是倒在征途的英雄。他的生命之帆塑成一座豐碑,聳起一個民族的精神高度。鄭和下西洋不是個人的行為,而是一個民族的行為、一個國家的行為,是中華民族的一次跨越。我們應該以民族的名義、以國家的名義給予他英雄的榮耀。

我想我們應該至少有一部影視巨製來再現這段波瀾壯闊的曆史及鄭和的偉大形象,讓這段波瀾壯闊的曆史和熠熠生輝的形象走進孩子們的教科書,成為永遠的豐碑。在600年之後、21世紀的曙光中,在國際交往和文化交流日益頻繁、和平與發展日益成為國際社會主題的今天,讓我們麵對滔滔不息的曆史長河,麵向波濤洶湧的蔚藍色的大海,酹祭鄭和之帆。

他是中華邁向世界的探路者,他是中華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