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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這樣啊!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江長夜心中依然難免落寞與失望。
大姐和二哥的工作,都是江鑄幫忙安排的,老四老五的學校,也是江鑄給聯係的。
隻有自己,從小到大就沒得到過父親的幫助。
因為大姐二哥的時候,母親還活著,等到母親去世了,駱紅顏進了家門,又為江鑄生了一兒一女,於是江鑄的重心就放在兩個小的上。
江長夜算是被跳了過去!
他靠著自己考上了本地最好的聖十字法則學院,靠著自己進入了別人擠破頭都想進的治安司實習,靠著自己獲得了不錯的嘉獎,可到頭來,卻要因為沒有家庭背景而要失去這份大好前途的工作。
真諷刺!
江長夜看了一眼駱紅顏。
她就坐在那裏,哄著弟弟妹妹,什麼也沒說。
聰明的女人從不在家人麵前表現自己的那些排斥,隻是盡可能的為自己的子女爭取資源。即便是團長,手裏的資源也是有限的,有些關係資源要留給小的,自然就不能給老三。
江長夜看了看二哥,江長寧羞愧的低頭。
他和江長夜是一母同胞,但在父親的威嚴前,他也說不上什麼。
反倒是年僅八歲的五妹江伴晴沒有那麼多想法,脆生生道:“爸爸,你就幫幫哥哥吧?”
駱洪顏不動聲色道:“長安,帶妹妹去屋裏做作業。”
江鑄麵無表情道:“做人,要學會靠自己。你父親我當年一路打拚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可沒有靠過別人。總是想著做父母的出手幫忙,能有什麼前途?”
這話聽著可真耳熟啊!
每個當爹媽的都會這麼說吧?
我們從來都是靠自己!
問題是做子女的固然要努力,做父母的也該盡些責任吧?
江長夜在聖十字法則學院三年半,花家裏一萬兩千塊,平均每年四千都不到,剩下靠的是獎學金,打工,就因為江鑄說要自力更生;他去野狼嶺試煉,險些被利齒穿透心髒,卻連父親都不敢說,隻因為江鑄認為疤痕是男兒勇敢的見證,受點傷就回家訴苦是懦夫的表現;他在治安司為了獲得一個好的評價,每天努力工作,回了家都還要研究材料,卻因為要準點回家吃飯,一次次放棄更多表現的機會,這使他雖然實習表現出色,卻也終究不可能把差距拉到碾壓的地步,畢竟這個時候,那些有誌於加入治安司的同學,還在現場跟隨辦案呢,而自己卻正常下班了……
這些年來,他可以說一直都在靠自己,可就因為自己還生活在這個家裏,那就不屬於獨立,所以就不需要被在意,被隨意的忽略,就算是這樣的關鍵時候,也要被父親無視。
就因為母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死?
不!你要是因為心痛妻子的離世而遷怒,我到很還能理解。
但你不是!
你要是那樣的人,就不會那麼快再娶一個。
終究是小人作祟,而你接受了!
為了你所謂的家庭和睦,犧牲了我。
江長夜目光複雜的看著江鑄,低下頭道:“您說的對,做人得靠自己。小鷹總要長大的,翅膀硬了,就該自己飛!”
江鑄如鐵的麵色現出一絲慍怒:“你這話裏有話,以為我聽不出來?”
江長夜笑了。
他微笑著看父親:“您始終是我的父親,雖然嚴厲了些,但也是為我好。我懂這點,不管怎樣,我不會忘記您的栽培。隻不過凡事有得有失,既然什麼都要靠自己,那我以後不能準時回家吃飯,您想必也不會在意的了?畢竟,我要為自己的前途去搏一個未來。一個每天準時回家,事事聽父親擺布的男人,算什麼有事業心的男人呢?”
江鑄的臉陰沉下來:“你是說家裏的規矩拖你的後腿了?”
“說不上,隻是男人要立業,有時候就顧不上家,父親是肯定理解的,畢竟您也是這麼過來的。哦對了,我明天可能要出趟遠門。”
江長夜用上了自己最尊敬的語氣。
隻是語氣越恭敬,距離卻越疏遠。
“去哪兒?”江鑄微感愕然。
作為父親,他當然不可能完全不關心自己的兒子,隻不過“凡事靠自己”這話,未必能洗腦江長夜,卻把他自己洗腦了,使他可以理直氣壯的無視江長夜,拒絕一切可以提供的幫助,並美其名曰: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