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瑾直勾勾看著雲皎月,“不過,我其實是想拿這些稻草編織草簾、草墊、草籃,還有草蒲團這些東西。”
“今天大荒縣縣城裏,我看到路上很多人,都是光腳踩著地麵走路。”
“一來是因為城中商鋪稀少,二來是因為大荒縣民眾荷囊銀錢稀少。我想著,還可以做些草鞋,低價賣給他們。”
沉思片刻,補充道,“現在是夏日,蚊蟲多、氣溫高。”
“這些稻草編織物,於情於理都能賣出很多。到時候等有銀子了,可以在縣城裏開個鋪麵,等秋冬季節來了,還可以在山間找些絲絮,做過冬的衣裳賣。”
雲皎月聽著不斷點頭。
聽祁長瑾清晰的思路,想到怪不得祁老太爺可以白手起家,從一個貧農成為青州首富。
合著就是靠不起眼,還不要錢的小物件!慢慢售賣,積累的財富。
不過,這個男人是不是忘了,她賣了老虎,手裏有錢!
就算她沒法動空間倉庫裏的祁家財物。
畢竟這些財物還沒過明路,要是平白無故用這些錢的次數多了,就會引起官府注意。所以用之前,得想辦法洗白這些財物。
可現在,就光她手裏賣了老虎的那筆銀子,也足夠她們這些人過好日子了。
到時候用這筆銀子做生意,投資農產,一套操作錢生錢,一定能快速進行原始積累脫貧致富。
祁長瑾隱約是猜出女人心裏的想法。
他解釋道,“沙橘村人犯眾多,雖然我們這一行人,幾乎都會聽你的話行事。”
“可這村子裏,有幾百戶人。所謂財不外露,那筆賣了老虎的銀子,還是先藏藏。”
“等我們先在沙橘村站穩腳跟,再把那筆銀子光明正大地拿出來。”
雲皎月咋舌,不可否認,男人說的話有道理。
畢竟祁長瑾的親爹,原身的公公。
就是因為出門做生意時,財富外露。以至於被人劫殺。
雲皎月沒提這茬,應聲,“我知道了。”
半個時辰後,祁長瑾將屋子裏的所有幹柴,全都挑出來做了掃帚。
挑了其中一些,讓雲皎月送到關係較好之人的家裏,給對方使用。
剩下的打算明天拿到縣城裏去賣。
祁長瑾又將幹柴全都挪到了屋子外頭,還搭成了井字形,疊疊放著。
屋子裏幹淨多了,隻留下鋪了一地的稻草。
當作今夜的床墊,將就著睡一晚。
看著這天然床墊,雲皎月陷入沉思。
從流放第一天到現在,她和祁長瑾也就在柳府同住過一晚。
其餘時候,即使是在樓船上,她們也是分房睡。
現在,她們要共同住在一間破屋子裏,屋子房間麵積還小,隻能睡一起。
雲皎月有點尷尬。
說實在的,她和祁長瑾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她到底不是原身。
而且,最近她們之間關係早已緩和。
隻要加把勁,再積累些自己在未來首輔心目中的好感度。
沒準過陣子提和離,雙方也能皆大歡喜地好聚好散。
即使以後男人黑化了,她也不會被報複。
所以,關於同住,一定不能超越正常的男女界線。
雲皎月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可不和祁長瑾一塊住,她能住哪?
柳韻秀還得帶倆孩子,她要是過去一起住,怕是他們能住的地方得更加擁擠。
正是糾結時,看到男人那張男人不臭臉,又俊逸清雋賞心悅目的臉……
她有些出神。
突然聽到屋子外頭傳來一句,“你們兩個,要一起吃烤野豬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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