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祁長瑾再一來一回,今日全在路上奔波了,在衙門也辦不了什麼事。
祁長瑾趁這個間隙,去找了孫阿牛。
他記得從青州來的這行人犯裏,孫阿牛所犯之罪,就是偷盜財物罪。
孫阿牛采石期間,特地回家給孫鶴燒水喝。
孫鶴早就已經可以下地走路,就是渾身灼傷的痕跡累累,他不大愛出門,怕嚇著人。
所以家裏的水,都是孫阿牛去外頭水井裏打好,再拎回家燒水。
孫鶴有些口渴,拿起孫阿牛回來路上摘的野果,啃了兩口。
“爹,祁大少爺來了。”
孫鶴一看到祁長瑾,下意識就背過身去。
他喊著正蹲在地上生火的孫阿牛。
這會兒,雲皎月手裏拿著幾服藥,來找孫鶴。
剛好和祁長瑾碰見。
“你怎麼在這裏?”雲皎月好奇地問著。
她在家裏燒水間隙,翻了一遍空間倉庫。
發現從祁家庫房搬到空間庫房的草藥裏,有許多都能治療增生疤痕。
想著不如就開個方子,用中醫的療法來給孫鶴祛疤。
等疤痕祛得差不多,再對嚴重燒傷的部分,進行針對性醫治。
可以對難以祛除傷痕的部分肌膚,進行植皮手術。
祁長瑾眼神柔和,不知不覺間注視女人的臉部良久。
等雲皎月重複問著後。
才回過神溫聲道,“皎月,我有些事情要找孫叔。”
雲皎月頷首示意,“那正好。你找孫叔,我找孫鶴。”
孫阿牛見祁長瑾在門口,在衣擺處擦了擦手。
轉身朝門外走去,“祁大少爺,你找我?”
……
雲皎月走進屋子,聽見外頭的聲音越來越遠。
應該是祁長瑾和孫阿牛兩人往遠處去了,說著話。
雲皎月環視房間,隻見整個房間幹淨整潔。
孫鶴背對著雲皎月,顯然有些抗拒對方的接近。
抬手擋住自己的臉部,想到自己手背也有嚴重的傷痕,又慌忙放下手。
著急道,“祁少夫人……我,我醜。”
“你要是有什麼話,可以離我遠些再說。省得髒了你的眼睛,該晚上睡不太著。”
雲皎月微怔,眼眸有些許愕然。
意識到十五六歲的少年,對自己的外在形象早已開始諸多在意。
是她的疏忽,沒有對孫鶴進行持續的心理疏導。
雲皎月沒有聽從孫鶴的話,沒有和他保持距離。
她走到方桌旁,眉眼漫著笑意,神情很是柔和。
看向孫鶴的眼神沒有同情和厭惡,更沒有旁人對燒傷患者外貌的懼怕。
隻是把對方當作一個普通的正常人對待。
自然問道,“孫鶴,我也有些口渴,能分我一個果子嗎?”
孫鶴愣在原地,沒想到雲皎月看到他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問他要果子?
頓了頓點頭。
從桌子上的竹籃裏,挑了個又紅又大的果子遞給雲皎月。
雲皎月這才開門見山道,“孫鶴,你平時可以多找文朗他們一起玩。不要老是悶在家裏。”
“我打算在村裏開個學堂,到時候你也可以一起去念書識字。”
孫鶴眼睛微亮,轉瞬間歸於黯淡。
他對念書識字有著強烈的渴望,對他們這種社會底層人來說,念書是唯一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
孫鶴自然垂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緊緊握住。
他緊皺著眉,“不,算了。”
“祁少夫人,我這個樣子要是出去亂跑,肯定會嚇壞別人。”
死咬著唇,最終下決心道,“我還是不念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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