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變著法子地幫她減輕壓力。
雲皎月百思不得其解,其實她現在真沒什麼壓力。
她上下打量著這個平時就愛和她吹胡子瞪眼的長輩大儒生。
也不拒絕,承了這份好意,“李大儒,你需要多少罐朱砂顏料?”
李大儒數了數自己家中經商的弟子,挑了幾個家中生意做得好的。
替自己心愛的弟子操碎了心,“先拿二十罐。到時候再讓人一家一罐分過去。”
“要是朱砂顏料品質好,你現在讓人製作囤積的這些顏料,以後興許銷路還能更廣些。”
雲皎月點了點頭,突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李大儒,您這是準備讓誰帶顏料去青州?”
好奇道,“還是說,您是回青州有要事?”
雲皎月掃了眼李大儒身後跟著的兩個家仆。
平日裏李大儒吃穿住行,身後這兩個家仆跟著他,都被嫌棄伺候得不夠盡善盡美。
不到萬不得已有要事,李大儒絕對不可能會讓家仆去青州。
除非要去青州的人,根本不是家仆。而是別人。
李大儒挑了挑眉,一臉詫異,“你不知道你隔壁的鄰居李敬之,他要去青州?”
雲皎月微微怔住……
她這幾天早出晚歸,都不知道李敬之是什麼時候從水龍縣回來的。
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他要去青州!
雲皎月咋舌,看來得讓村民加快做顏料的進度。
趕在李敬之去青州前,做好二十罐顏料。
……
雲皎月從李大儒家出來,回家時已經是酉時初。
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李敬之正光著膀子在劈柴,門口已經堆了許多柴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男人有一茬沒一茬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
像是有防備,又像是很好奇。
雲皎月蹙著眉頭,路過李敬之。
“長瑾媳婦,請留步。”
李敬之啪嗒一下用柴刀,將柴火劈成兩半。
他喊住雲皎月,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前幾天在水龍縣,我看到你手腕上有個鐲子,瞧著很是好看。”
“我想問問你,這鐲子你是從哪裏買的?”
找了個合理理由,補充道,“我想給我未過門的妻子也買一個。”
雲皎月驚詫得瞪大眼睛,不露聲色打量著對方,像是聽到一個大八卦。
李敬之,居然有未婚妻?
她也不追問,帶著淡淡笑意,“李大哥,我這鐲子是一個朋友贈予。”
“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買的。”
好心出著主意,“不過,要是你想給未過門的妻子買鐲子,或許可以去水龍縣的首飾鋪看看。”
想到李敬之要去青州的事情。
倏地問道,“對了李大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青州?我好提前給你準備顏料帶過去。”
李敬之眼睛浮現出一抹稍縱即逝的複雜情緒。
他抿了抿唇,聲音低沉,“我有個朋友走水路來了澤州,打算五天後乘船離開去青州。”
雲皎月算著時間,結合現在大荒縣每天萬裏無雲的晴朗天氣。
二十罐顏料,倒是能在五天內做好。
她應下,堵在喉嚨裏客套的話還沒說出口。
李敬之狀似無意的聲音就傳入耳畔,“你那朋友,可是青州人士?”
分析著,“要真是青州人士,想來鐲子也多半是在青州首飾鋪購得。”
“等我日後到了青州,也好挨個去首飾鋪裏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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