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見江家長輩經商能力一般,手下產業太過單一。
並且,較之祁家長輩的思想,顯得也不太開明。
換作她堂嫂,經營不善時,怕是早就想出了無數法子力挽狂瀾。
說不定前腳家裏人還為生意不好發愁,後腳她就多開了幾家店麵鋪子!
能讓家裏人永遠都精神煥發,喜氣洋洋的。
所以,她祁昭昭要以後就算要嫁人,也絕對會精挑細選!
……
從三房院子回來後,雲皎月發現房間裏有濃重的酒氣。
視線裏,男人剛沐浴完,穿著潔白裏衣從屏風後出來。
走路不太穩,扶著屏風緩了一會兒。
雲皎月瞳孔微縮,“你喝酒了?”
祁長瑾淡淡應了聲,清雋麵孔上浮出酒後緋紅。
主動解釋道,“白日裏,那些官員來道喜,一人一杯,讓我足足喝了兩壇酒。”
“晚上有人犯了酒癮,也拉著我喝酒。這才味道大了些。”
雲皎月蹙了蹙眉,祁家酒窖裏的酒,全在她空間裏。
她們這行人回青州後,時間太緊,也沒置辦東西。
佳肴是請了酒樓裏的廚子現做的,美酒也都是許多貴客自帶上門用於道賀的。
吃晚膳的時候,每桌上頭擺著的酒都不一樣。
光她聞到的酒,就有香雪酒、羊羔酒、天門冬酒、地黃酒這四種。
這幾個時辰下來,祁長瑾到底是混著喝了多少?
察覺出雲皎月的不滿。
祁長瑾走到門口,任著風吹了會兒酒氣。
聲音有氣無力,從門口順著風飄進來。
低沉堅定的嗓音緩緩,“皎月……你別氣惱。”
“往後,我必定做到,觥籌交錯間飲酒不過三杯。”
雲皎月視線掃向祁長瑾,聽出男人話語中對仕途的上進心。
人在位卑言輕時,在酒桌上並不會有多少話語權。
即使男人現在是陸崇的義女婿,外加新科狀元。
沒有實權和官階,也隻能讓部分人短暫的敬,不能讓所有人長久的畏。
好在祁長瑾以後會成為權傾朝野的首輔。
要是真按照一人一杯的情況。
以後的確也沒有超過三個人,敢給他敬酒。
略略舒展眉頭,“我也並非氣惱。”
“我隻是覺得,就算是食材作料混在一起喝,也會鬧得肚子痛。”
“今天你喝了那麼多種類的酒,要是直接睡,明天醒來必定會頭疼。”
反應過來,“不過,你現在說話還這麼有條理性,是先前吐過了?”
雲皎月環視周遭,沒找到吐出來的汙穢物。
估摸著男人是在外頭吐的。
見祁長瑾閉著眼睛半靠在門框上,像是在細心聽她說話。
有些遲鈍,“嗯。”
雲皎月攏眉無奈,走向門口,“你別吹風,省得著涼。”
“我先扶你到床上躺著,再去給你煮葛花解酒湯。”
雲皎月覺得自己對祁長瑾不太上心。
明明知道今日會喝酒,也沒記著讓男人喝些牛奶和淡鹽水,再不濟給人嘴裏喂饅頭也好。
總不至於會醉酒傷身!
將人扶到床榻上,目光停駐在祁長瑾半醉半醒的臉龐。
看他乖巧地一動不動,聲音還有一茬沒一茬的慵懶磁性。
隻是眉頭蹙得緊緊,像是已經開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