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不過就是踹了兩個婢女,你至於動這麼大的氣,凶你弟弟?”
就凶了兩句,可給張氏心疼壞了。
說好話,“你們可是親姐弟,這種深厚的關係,就不要鬧了!”
雲皎月冷著臉色,漆黑眼眸森冷濃稠。
凜冽寒意在眼底泛濫,怒道,“他打的隻是兩個婢女?”
“他打的!分明還有我雲皎月的臉!”
“娘,你偏心也得有個度。是他先鬧起來的,可不是我!”
原身的親姑姑雲鳳兒熱鬧看久了,上來拉偏架。
熱情挽上張氏的手。
對著雲皎月說話,“哎喲喲!”
“我們家皎月飛上枝頭變鳳凰,不疼自家人啦!”
“你弟弟是雲家的獨子獨苗苗,他鬧你也得忍著!你一個當姐姐的,怎麼一點容人氣度都沒有?”
雲皎月胸膛裏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眼裏迸發出強烈的壓迫感。
雲家家裏也沒皇位要繼承,原身和雲柏林同樣都是雲家的子女!
以前就算了,現在她憑什麼就得忍著這個廢物弟弟?
雲皎月緊抿著薄唇,冷不丁嗬笑,“要容人氣度?”
“這兩位是滄州通安縣督郵府的婢女,不是祁家的婢女!”
“大戶人家的婢女細皮嫩肉,要是踹出個好歹,我是真不知道人家督郵府會不會生氣。”
視線緊緊盯著雲鳳兒,“姑姑,你既然這麼心疼雲柏林這根獨苗。”
“那不如我今天就把你送過去擔責?看看人家督郵府到底願不願意給你容人的氣度?”
聽見擔責兩字,雲鳳兒嘴角抽了抽。
看向雲皎月的眼神,摻雜著不少羨慕嫉妒恨。
她心知肚明,雲長東當初支持雲皎月去死乞白賴的大膽追愛,根本不是因為寵女無度。
而是因為雲家需要一架能搭上首富祁家的梯子。
當時雲家的適齡女子,隻有雲皎月。
暗想要不是自己早生了十幾年,沒準攀上高枝,能嫁給狀元的就是她了!
什麼帝師義女、狀元夫人?
說到底,就是這個侄女命好而已!
雲鳳兒臉色氣得鐵青。
雙手叉腰,掰扯道,“皎月,你可不要以為姑姑是個婦道人家,就不知道你和督郵府的關係。”
“算起來你也是督郵府的自家人,隻要你一句話,別說你弟弟隻是踹了這些賤人,就是打死了,督郵府也不見得會怪罪!”
“我看你是完全不把娘家人放在眼裏,竟然還拿督郵府來壓我!”
雲皎月雙眸冷冷一眯,忽然反問:“我為什麼要把雲家放在眼裏?”
她控製住自己惱怒的情緒,鎮靜下來。
像原身娘家的這些人,其實很常見。
認知狹隘,個性強勢,性格自私!
雲長東也好,張氏雲鳳兒雲柏林也罷。
他們都是,看你過得不好,就看不上你,根本不想和你來往。
但看你過得太好,就想上趕著巴結。
想從你這裏吸血,源源不斷地拿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並且,還會持續地嫉妒你。
會想著,這樣的好日子,憑什麼他們自己沒有?
見雲鳳兒愣住。
雲皎月緋紅唇角緩緩勾出一抹譏誚笑意。
不冷不熱嘲諷道,“姑姑,你們今天敢拿我的臉麵充胖子,去打督郵府的婢女!”
“明天說不定就敢上街!再橫行霸道鬧出人命讓我善後!”
“你們既然能不將我放在眼裏,我又憑什麼,要把你們放在眼裏?”
“難道,就憑你們臉皮多的,已經不想要臉了嗎?”
“住口!”
雲長東終於忍不了了。
上前攥過雲皎月的手臂,陰沉的臉色黑成碳。
猛地,抬手重重打在她的臉上!
啪地一聲落下,怒道,“你這個混賬東西!”
“我是白養你那麼多年!你怎麼敢這麼和你娘,還有和你姑姑說話?”
雲長東打了一巴掌不解氣。
瞬間在院子裏充老大,“我告訴你雲皎月!”
“我們雲家既然養了你,那你就得替我們雲家辦事!”
“你弟弟不是踹了督郵府的婢女嗎?那就算督郵府生氣了,你也得給我去攬事賠罪!”
“還有,我今天來不是來和你商量,而是來通知你!”
雲長東視線落在雲鳳兒的身上,想著雲皎月以後絕大多數時間,會待在京都。
京都離青州遠,往後有什麼好事,他們雲家也沾不了光。
還不如重新扶持一個能沾光的對象。
勒令雲皎月道,“你們祁家二叔既然和離了,你就必須!”
強調著,“是必須!要將你姑姑介紹給他當妻子!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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