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要是鬧掰了。
場麵得多少雞飛狗跳!?
毅然決然婉拒好意,“聶韜,義父包攬我全家吃住的好意,我心領了。”
“帝師府我們可以小住幾日,畢竟我還得給義姐複診。”
“隻是長住就算了。”
“這幾日,我會在京都購置宅院,祁家本就是商戶出身,買宅院的銀錢還是有的。”
聶韜麵露難色,他記得外界傳言,祁家隻是表麵看著風光。
被抄家那天,滿府上下抄出來的東西,除去宅院以外,連銀子的影子都沒有。
這……
真的能買得起宅院?
就算是在大荒縣賺的銀錢,也買不起京都的住宅啊!
聽見雲皎月的話,神色和身後的護衛們同出一轍。
小心翼翼提醒,“二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京都的住宅……有些貴。”
“即使是最普通的民宅,也得一千三百兩!”
“若是中級官員所住的較為高檔的宅院,少說也要五千兩起步。”
聶韜不願意打擊雲皎月想要購買宅院的自信心。
想著日後雲皎月免不了要和官員女眷交際,若是沒有像樣的宅院。
在京都權貴圈子裏,真的難以混開。
勸說道,“二小姐,你是帝師府堂堂正正的二小姐,長住帝師府並無不可之處。”
“要是你拒絕帝師的好意,我們這些兄弟想幫忙搬行李的熱情,都得被你一桶水給澆死。”
雲皎月深思良久。
原本舒展的眉間漸漸蹙起,明白陸崇是在擔心祁家窮……
雲皎月抬眸看聶韜,“不是,你信我。”
非常無奈,認真道,“祁家真的買得起宅院。”
看人不信,驀地歎了口氣。
轉過身去看祁長瑾,發現他正俯身,被祁文朗拉著說話。
膽子逐漸大起來。
準備胡說八道。
給聶韜使了眼色,把人叫到一邊,“聶韜,我是帝師府的人沒錯。”
“但你二姑爺,你先前在沙橘村稱兄道弟的長瑾,他要是長久住在帝師府,不就成入贅的了?”
聶韜有些接受雲皎月給出的理由。
一個大男人,抄家前身家不菲,現在又有官途。
若是被外界定義入贅,的確不太妥當。
雲皎月麻溜從袖子裏拿出一遝手指粗細的銀票。
銀票裏每一張都是五百兩麵額。
聶韜掃了眼銀票,頓時失語。
震驚,“……”
“這下你信了吧?”
聶濤點點頭,忽而發覺自己先前擔心祁家買不起宅院,很冒昧。
雲皎月將銀票放回袖子裏。
將對方神情盡收眼底。
果真,能砸銀錢的時候,用口舌解釋就顯得尤為蒼白無力。
編造道,“祁家到底是青州首富,先前流放,祁家庫房是沒裝什麼值錢東西。”
“那是因為,祁家那會兒新開了許多鋪麵。現在鋪麵經營的資金,也回來了。”
怕給出的理由還不夠充分。
“另外。”
“長瑾既然到了京都,過些日子肯定就會被授予官階。”
“要是和義父長久住在一處……現在義父深受聖上信賴,自然是不怕。”
信手拈來道,“就怕日後官場風水輪流轉,有人惡意彈劾。”
“到時候,恐怕再正當的由頭,都會變成企圖結黨營私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