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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隻有喪偶,沒有和離(2 / 2)

發覺男人原先矜貴的容顏多出幾分獨屬於上位者的戾氣。

令她著迷的沉穩感比從前更甚。

連俊美的樣貌,也愈發讓人下意識沉迷。

雲皎月:“……”

窗外啼鳴聲,每一聲都在提醒現在不是做夢。

熬了一夜外加處理了一個時辰的賬簿細節。

被中斷的短暫休息,使她頭暈目眩進階成為頭痛欲裂。

“別親了……唔……”

含糊的抗議聲落下,祁長瑾眉峰皺起。

他撕拉一下扯下床幔,鵝黃色的柔軟絲紗蓋在他與雲皎月的身上。

光線從帶有細膩柔軟的絲紗滲透,映照得兩人臉龐顏色轉暖。

祁長瑾克製近年的濃情此刻決堤泛濫,抵住女人的雙手十指緊扣。

親了一下又一下,將中途被拋下的怒火傾瀉。

纏繞舌尖時咬了一口,將人嘴皮子咬破。

聽見吃痛的聲音才後悔停下,男人的理智先於猩紅眼尾褪去。

占據道德製高點,聲音嘶啞,“雲皎月……中途拋下我。”

“以為我好的名義,讓全天下的人都以為你深明大義。你,後悔過嗎?”

祁長瑾氣息不均,手指摩挲被自己咬破皮的唇瓣。

濕潤感黏膩著指腹,低聲逼問,“這幾個月,你有幾次想過我?”

雲皎月心髒驀地漏跳了半拍,做夢也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和男人再次相處。

嘴唇被咬得發痛,不敢長時間直視炙熱的視線。

別過頭又氣又強嘴,“祁長瑾,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不是你的妻子!”

祁長瑾胸膛被氣得大幅度起伏,幾次怒火中燒。

“那又怎麼樣?”

“我祁家隻有喪偶,沒有和離!”

他扯下自己的衣襟,露出傷痕累累的皮膚。

貼近雲皎月耳畔重重咬字,狠狠道,“就算陛下親自賜你自由。”

“隻要我一日沒有寫下和離書,在我心裏,你就算是死,以後也要進我祁家祖墳!”

祁長瑾滾燙的手掌猛然握住雲皎月的手,將手心貼在自己的傷口上。

兩人身體隔得太近,衣裳密密麻麻的褶皺被壓出。

雲皎月手心感觸到數也數不清,交錯突起的疤痕。

每一道傷口仿佛都在提醒她中途離開有多麼卑劣不堪。

溫熱手指微微蜷縮。

一如她想退卻又不敢正視的心。

男人死死扣住手腕不鬆手,故意低語,“傷口很多,不止這裏。”

雲皎月深吸著氣,“我知道……在澤州你能活下來很不容易,受了很多苦。”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祁長瑾垂眸。

眼眶湧動失望,“是非要我,把心一寸寸剖開給你看。”

“你才能知道近一年的時間,我過得有多煎熬?”

雲皎月眼神飄忽閃躲,她和祁長瑾本質上是一類人。

日子就算再煎熬,隻要人活著,就總能過下去。

好比她離開祁長瑾,能活得很好,精於商業。

祁長瑾沒有她,也根本不耽誤自己位極人臣成為帝王心腹。

難道就因為她不善於將自己心裏的感情說出來,就要被摁在地上摩擦,被指責是無情無義毫不在意彼此的人?

雲皎月像是想起了什麼,口不擇言反問,“你能有多煎熬?”

“你與文安公主同吃同住一道進出。”

“在京都,你的風頭恐怕能媲美身為駙馬的宋小侯爺!”

不知道是吃醋還是不爽,或者隻是單純地想在道德上扳回一城。

譏諷道,“沒有我,你明明就過得很好!”

雲皎月潑冷水嘲弄,“祁長瑾……你有報國的誌向,我也有經商治病的理念。”

“你不能因為我是個女子,就來譴責我。認為我必須因為婚姻的捆綁,這輩子都留在你身邊。”

“你無法為了我停止仕途,我也無法為了你囿於後院。”

“我們……又有什麼不同呢?”

雲皎月執拗對上祁長瑾難舍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所以,請你獨坐高台繼續做你的權臣。”

“也讓我心無旁騖,做我的商戶與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