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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急瘋了,挑斷手筋(1 / 2)

“你怎知這座塔式轉花嵌表,不是我特地帶來由得你胡亂揣想?”

視線裏裴瑰精致溫柔的笑容仿若帶有薔薇花枝上的荊棘。

瞧著,很刺眼。

聽到這句話,雲皎月手心像有千百隻螞蟻爬行咬噬。

後背猛然間止不住地冒冷汗。

身體的過激反應,不斷昭示著自己已經中計的事實。

捏了捏泥金扇子,不安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求證追問,“西洋鍾?是你特地帶到侍郎府引我注意的?”

裴瑰略微高傲抬起下顎,眉眼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寒冷。

啟唇輕蔑道,“請君入甕而已。”

“京中女眷處在深閨,平日閑來無事愛讀些書的,這種手段最常用。”

裴瑰往女人身邊挪動幾寸距離,“雲皎月,曾幾何時我以為你很了不得。”

“上次你用林芙蕖做餌,誘我姑母引我至學士府。”

“那一次……你打得我措手不及,逼我不得不進退兩難與你做交易。”

“時至今日,我都還記得你迫使我交出拱衛司的通行令牌,活生生看著身為逆黨餘孽的薑世子妃出京的過節!”

裴瑰向來氣性高。

從什麼地方摔倒,就從什麼地方爬起來!

雲皎月用請君入甕害寧顧行受陛下責罰,她也用這一招!

裴瑰清冷嚴肅的容顏不掩報複,“那次起,我便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在招數上,我要贏得堂堂正正,讓你今日過後潰不成軍!”

雲皎月被氣笑了。

枉費她看見西洋鍾倒推出觸惡發生的真相。

合著裴瑰是步步為營,故意引誘她推測?

雲皎月胸口猛然憋著一口氣,“裴瑰,你到底想做什麼?”

“拖延時間。”裴瑰毫不掩飾目的。

雲皎月懸著心,“拖延時間幹什麼?”

這回,裴瑰沒有回答,她吊著雲皎月的胃口,看著人家幹著急。

……

與此同時的前廳。

永昌侯攜家人到訪,永昌侯夫人握著準兒媳祁昭昭的手,一口一個昭昭,愛不釋手。

侯府是先到三房接了祁昭昭一道前來,柳韻秀也隨行在側。

看著自家女兒被未來婆母牽著手,心裏又酸又不舍。

“堂兄。”

永昌侯第三子符陵遠遠看見祁長瑾,拱手喊道。

祁長瑾虛扶起符陵,也朝永昌侯一家打了個照麵。

前廳聚集的都是男子,永昌侯夫人和柳韻秀自然而然攜女眷一道去內院。

符陵這次帶來的賀禮是前朝展子虔遊春圖。

在場賓客聽到遊春圖三字,都圍著要看古跡。

年代久遠的遊春圖鋪展開後,鴻臚寺少卿不停讚歎,“遊春圖流傳至今,竟然保存得這麼完好,足以見永昌侯府是花了大價錢購置,再是小心保管收藏。”

薛大人也捋須鑒賞,移不開眼,“的確是前朝古跡沒錯。”

“線條細而有力,行筆輕重、粗細、頓挫與轉折清晰可見!”

不停感歎,“這皴擦技法,簡直讓人看得興會淋漓!”

祁長瑾見慣了好東西。

祁家發跡後,也收藏過不少古畫。

但看到這幅色彩濃麗厚重的遊春圖,還是見微知著意會到永昌侯府對祁昭昭的重視。

對他這種非親手足的堂兄,竟然也投其所好,用極貴重的古跡珍寶相送。

全然不似今日到場的大多官員。

送出的賀禮時興有餘,貴重有餘,卻不顯古韻。

祁長瑾矜持卷好古畫放入囊匣,有禮有節婉拒道,“皴擦技法已經近千年沒有再在畫卷中出現。”

將囊匣遞過去,“這幅遊春圖太貴重,我不能收下。”

符陵伸手擋住祁長瑾推來的賀禮,“堂兄見外。”

愛屋及烏尊敬非常,“昭昭不日過門,我們都是一家人。”

“再說,昭昭將你當作親兄長。從前去澤州的一路,要是沒有兄長你們的照顧,我也不能同昭昭定親……”

符陵頭一次見到祁昭昭是在青州。

彼時宋夫人命人送至京都的畫像,被他翻了又翻。

畫像上祁昭昭嬌俏明媚,一雙杏眼亮晶晶可比擬夜間高懸的銀河,和京都那些死讀書還有粗通文墨的女子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