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早早的就等在住院部的門口。
“你可是真早啊!”安陽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當然,高教授特別囑咐你一定要到場,我可不能讓你開溜。”汽車駛上了公路。
“我都答應你了,還怕什麼?”
“今天到場的很多都是像高教授一樣的專家,當然也有不少像陳姐這樣年輕的法醫,還有就是醫學院的學生。”季蘭說。
“高教授叫我去幹嗎?”安陽就是不明白這一點。
“不知道。”季蘭回答的倒是幹脆。
“嗯?”安陽略有所思。
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禮堂內卻已經到了許多人。
“季老師,你來啦!”一個清脆的聲音。
“哦,是周娜啊!”季蘭微笑著回應。
安陽不吱聲,站在季蘭的身後四處看著。
周娜笑了笑,看到季蘭身後的安陽,就問:“他?”
“安陽你可來了!”陳玲從台前走了過來,“高教授在前排給你留了座位,趕緊跟我過去吧。”
周娜聽了有點吃驚,她看著安陽,眼神複雜。
安陽沒在意,他跟著陳玲身後來到了前麵第一排第十三個座位。
“十三?”安陽小聲嘀咕。
“什麼?”陳玲沒聽清。
“哦,沒什麼,我在這?”
“這是高教授的安排,你就老老實實的坐著吧。”說完,陳玲去了後台。
陸續有人進來禮堂,紛紛找位子坐下,可前麵第一排的位子除了安陽沒有其他人坐過來,這讓他覺得有些別扭。
終於,高教授帶著幾個老頭子上了台,校方領導和一些工作人員做到了第一排,大家奇怪的看著他。
“首先,我歡迎大家來到我們醫學院,來到這個禮堂,來參加這個會,算是給足了我們這些個老頭子麵子。”高緯的開場白很幽默,引得台下一陣歡笑。
“今天我們••••••”高緯開始了自己的演講,旁邊幾個老頭子也會插上幾句,台下的觀眾們也會不時的鼓鼓掌,提些問題。
“高教授,我是H市的法醫,我姓李。”一個戴眼鏡的白淨中年人站起來說。
“有什麼問題嗎?”
“前幾天在我們H市的一家賓館內發現一具屍體,經過解剖得出他的死因是大出血,可是在他的身上卻沒有發現大出血的痕跡,也找不到出血的地方。”
幾個老頭子覺得奇怪,紛紛看著他。
“這個••••••”高緯陷入了沉思。
整個禮堂一片寂靜。
高緯看到了第一排坐著的安陽,招手示意他過去。
“我?”安陽看了看周圍,眾人都看著自己,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安陽不情願的走上了台。
“安陽,你有什麼看法?”高緯毫不避諱,直接問。
安陽看看那個姓李的法醫,問:“李法醫,您能確定死者的死因是因大出血?”
“是。”李法醫有點搞不懂,可是當著那麼多同事和專家的麵,他也不好發作。
“你確定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出血痕跡?”
“是。”李法醫有點不高興。
“你確定你的檢查沒有遺漏一個地方?”
“這••••••”李法醫有點確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