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歐陽歎了口氣。
“唉。”劉振也歎了口氣,但是兩個人卻是為了不同的事情歎氣,可是兩個人的歎氣卻又都是對這個社會的無奈。
第三家,是一對年輕夫婦。
“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上次你報案說自己的妻子失蹤了?”劉振拿了文件出來,問年輕男人。
“哦,嗬嗬。”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這樣的,前陣子我跟我媳婦吵架了,結果她一賭氣離家出走,情急之下我就報了警,可沒幾天她就回來了,我們也互相作了檢討。”
“是啊。”女人有些尷尬的衝兩個人笑笑,眼神有些怪異。
“那你們盡早去把案銷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劉振坐在副駕駛上,看了看最後那份檔案,“要是這最後一家也不是,我們就得從新開始查了。”
“那個女的有事情瞞著她丈夫。”歐陽突然說。
“什麼事情?”劉振奇怪的問。
“在說到離家出走的時候,女人的神情很奇怪。”歐陽回想了一下。
“說不定她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啊?”劉振說。
“不會的,你沒有結婚,對這些可能不敏感。”歐陽搖搖頭。
“那,隊長,你覺得她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的丈夫呢?”劉振問。
“這隻有她自己清楚了,不是我們管的。”歐陽把車停下,開門下來,“這是最後一家了。”
第四家,檔案上寫的報案人也是丈夫,開門的也隻有一個男人。
“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劉振把證件拿了出來。
男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把兩個人讓進屋裏,倒了兩杯水,三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來。
“是這樣的,上次你報案說自己的妻子失蹤了。”
“嗯,對,到現在也沒有她的消息。”
“你妻子是怎麼失蹤的?”歐陽拿了一支煙出來,“不介意吧?”
“沒關係,您抽吧。”男人擺手說,“都怪我,工作上有些不順心,回到家後跟她吵架,結果她就賭氣離家出走了,到現在也沒回來,連個消息也沒有。”男人有些後悔的說。
歐陽環視了客廳一眼,有些亂,他問:“我能看看嗎?”
男人不知道歐陽耀幹什麼,隻好點頭說:“請便,就是有些亂。”
確實有些亂,歐陽先來到了臥室,床鋪沒有整理,幾件衣服散亂的扔在地上,歐陽在床前看了看,枕頭邊有幾根長發。歐陽從口袋拿了手套和證物袋出來,把那幾根頭發放在袋子裏。
來到廚房,洗碗池裏放著碗筷,看樣子是昨天晚上吃的,不過卻有兩幅碗筷。歐陽露出一個冷笑,轉身進了旁邊的衛生間,在垃圾桶裏,他又發現了兩個用過的避孕套。
歐陽摘了手套,回到客廳坐下,點了支煙,看著男人不說話。
男人被看得渾身難受,有些不敢看歐陽和劉振,過了半響,他才說:“兩位警官,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為什麼要殺你老婆?”歐陽突然說。
“我沒有!”男人有些激動的站起身。
“昨天晚上你跟哪個女人在家裏?”歐陽又問。
“我······沒有。”男人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
“劉振,打電話叫技術科的人來,這裏應該是第一現場。”
歐陽說的沒錯,家裏的衛生間就是第一現場,技術科的人發現了血跡和在下水道裏的碎肉塊。
而昨天晚上和這個丈夫在一起的女人是個妓丨女。
經過審訊知道原來是妻子有了情人,被丈夫發現,在爭執的時候,丈夫失手殺死了妻子,因為丈夫曾經做過屠夫,所以他把妻子冷凍,然後肢解了她的屍體。審訊結束後,丈夫帶著歐陽他們把剩餘的屍塊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