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木屋中沒有呆多久,便起身向師無道告辭。
師無道也並沒有相送,在房門關起的一瞬間,他的臉落寞了下來,隨後又笑了起來,笑容璀璨絢麗,看來他很開心。
他這一生,從未有過一個朋友,病痛的折磨,族人的唾棄,親人的不受待見,整整十二年,渾渾噩噩的度過,除了自己就隻剩下自己,一直到現在關心自己的父親大人消失,就隻剩下林叔一人相依為命。
他表麵看起來堅韌不拔,但其實心裏卻脆弱不堪。
或許杜子昌四人算是朋友。
他這麼想的。
在木屋窗邊,一直有一人躲在那,靠在木牆上,看著遠去的杜子昌四人與師無道嘴上那般燦爛的笑容,有些發呆。
“老天不公於我家少爺啊!”
一聲輕微憤慨的話語被微風帶起,流轉出來,快速淡化消失不見,窗邊的人也隨著緩緩被樹木隱沒其中。
一條幽靜彎曲的小道上,隻有杜子昌四人。
“軒紫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師無道說那麼多想幹嘛!”杜子昌冷眼的看著軒紫天。
軒紫天嗤的一笑:“你說我幹嘛?難道我說錯了?我這是好意,懂嗎你?”
“好意?你他媽是不是想跟著他比武,對不對?”杜子昌目視軒紫天,“從進劍宗開始,就一直挑戰,會去好意提醒別人?別他媽的把老子當成傻子,你修煉的是軒家無上功法《戰決》,隻會一味的挑戰,把他人的成就當成自己的墊腳石來修煉。”
軒紫天臉一寒,冰涼的看著杜子昌:“就算這樣又如何?我給予他信心,讓他活下去的信心,挑戰一下能死了。”
“是,挑戰一下不會死,如果你贏了,打擊的隻會是他的心,他承受了十二年病痛,到現在又家破人亡,寄人籬下,你這麼愚弄他,覺得好玩嗎?”杜子昌衝著軒紫天大吼,他身後的雪浪子與水蕭也一臉的憤憤。
軒紫天諷刺的看著三人,說道:“你們是他什麼人,他用得著你管?”
“我是他什麼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就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沒有心機,真誠……看似堅毅,但實則內心很脆弱,你這麼傷害他,就不怕遭天譴?”杜子昌盯著軒紫天,“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嗬嗬……杜子昌,你說在多也無用,你是你,我是我,至於良心,老子從生下來就不知道什麼是良心。他十五歲就會死,打擊與不打擊都他媽一樣。”
說完,自己便拂袖而去,臉色十分陰沉。
“你想挑戰他,先過我這關。”杜子昌衝著軒紫天吼道。
軒紫天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中。
雪浪子把目光收回,側頭看向杜子昌:“他這麼想挑戰師無道,寓意何在?”
杜子昌沉著臉,沉吟一會,看著二人不解的目光,說道:“師無道有一顆堅如磐石的心,如果師無道受到打擊,那他的《戰決》絕對能提升許多,比起挑戰我們這些風雲榜上的人要好上許多倍。”
“西晉軒氏都他媽是瘋子,戰他妹決。”隨後杜子昌大罵了一句。
“你難道不是瘋子,師無道跟你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這麼關心。”雪浪子在一旁嘲諷的說道。
杜子昌鄙視的看了一眼雪浪子,說道:“剛剛不知道是誰一臉的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