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麵沉默了半晌，傳來了一聲歎息。
毛昌平沉聲道：“這件事我不清楚。”
“華陽，你很聰明，但太聰明未必是件好事。”
“有些時候，太聰明的人路是走不長的……”
華陽聽著毛昌平意味深長的最後一句話，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這句話裏的意味，透著怪異。
在他聽起來，這句話並不像是警告，其中反倒是有一股回答了他剛剛問題的意味。
片刻後，毛昌平又道：“好了，我該掛電話了。”
“華陽，期待在上京見到你。”
話罷，電話掛斷。
華陽緩緩放下電話，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他坐在車上，腦海裏不斷回想起毛昌平那句話，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假如，毛昌平最後那句話，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那就是說這次調查組的新組長，來到東海省不光要處理魏東川，還要處理他？
他自問從沒做過任何觸犯底線、危害人民的事情，調查組的職責也不應該放在他一個商人身上。
可毛昌平那番話如果隻是簡單的敲打，他又覺得不像是那麼回事……
一根煙燃盡，華陽思緒亂糟糟的一片，根本理不清楚毛昌平到底是為了敲打他，還是另有深意。
他扔掉了煙頭，放下車窗叫武峰上車。
“我今天累了，先送我回家吧。”
華陽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武峰答應了一聲，發動汽車，朝著紫荊名苑駛去。
……
碧水山莊，總經理辦公室內。
魏東川坐在沙發上，滿臉的陰沉，他已經卸下了所有的偽裝，恢複了遠洋。
在他麵前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碧水山莊的總經理。
女總經理緊緊皺起眉頭道：“魏老，機票的事情，除了我之外，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至於您被堵住的事情，我懷疑是您被人跟蹤了。”
當她見到魏東川的時候，也是格外的詫異。
這個時間，魏東川應該已經做飛機出國了，怎麼又回來了？
後來一問，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簡單想了想，關於魏東川新身份和今天要潛逃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如今魏東川被人堵了回來，隻有被跟蹤這一種可能。
魏東川輕哼一聲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從這件事之後，在東海省內是做不了飛機了。”
“給我安排另一條線路，我要從盛京省起飛，在倭國轉機去燈塔國。”
“你親自開車，送我出去。”
他回來的路上，心裏就已經想明白了。
今天被華陽攔下來的消息，現在肯定傳到了調查組的耳朵裏。
他必須立刻離開東海省內。
現在他職位再身，調查組群龍無首，沒人敢把他怎麼樣，可要是再拖幾天就未必了。
而且，他給陳秀江打過電話，對方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女總經理點了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安排。”
“為了預防您再次被人跟蹤，還得稍微委屈您一會。”
“正常開車肯定會被盯上，正好今天有貨車給山莊送菜，您先躲在貨車裏，我安排人開著另一個人開著我的轎車離開。”
“咱們先坐貨車離開碧水山莊，等到了市區再換車，直接走高速去盛京省。”
魏東川點了點頭道：“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你先出去，我稍微裝扮一下，咱們立刻出發！”
女總經理答應了一聲，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她走後，魏東川再次將假發、假胡子和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