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後有溫熱貼過來,初霜抖了抖身子,嗓音微顫,“小叔?”
盛庭的吻轉移到頸窩,聞言情緒不明地輕嗤一聲,“小叔?你是隨盛瑤叫的,還是隨盛煬叫的?”
什麼意思?
身上衣服被一件件剝落,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喜歡盛煬?”
初霜搖頭如撥浪鼓,察覺到危險,“不不喜歡。”
男人長指掠過眉眼,順著鼻尖往下,落在嬌嫩的唇瓣,輕按。
“叫我什麼?”
心尖狂跳不止住,夢裏熱氣蒸騰,氛圍很要命,某兩個字到了唇邊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似乎預料之中,男人並不惱,反而用行動替代言語,動作強勢不容拒絕,“履行一下妻子的義務吧。”
初霜猛地咬唇,腦子陷入混沌。
翻雲覆雨的場景很模糊,某一瞬間男人薄唇湊上來,纏綿悱惻的吻讓人心悸。
乍一睜眼,天花板潔白無瑕。
三秒後意識到做了什麼夢的初霜將臉埋進被子裏,腳趾蜷縮,喘著粗氣好半晌也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洗漱好一推門迎麵遇到上樓的盛庭,看見她,男人步子停住,“比想象中醒的早。”
他手裏端著杯牛奶,衣著工整,寶藍色領帶往上是凸起的喉結,夢裏旖旎浮現,初霜目光被燙到,迅速移眼。
“要上班嘛,不會睡過頭的。”
盛庭將牛奶遞到她手裏,“還以為你忘了。”
原來他是上樓叫她起床的。
跟在他身後下樓,初霜抿了口牛奶,心境全不如麵上平和。
早餐有水晶紫薯糕,看著喜人,口感也Q彈,初霜用餐習慣一向很好,安安靜靜,不挑不揀。
隻是今天,安靜得過分了,全程垂眸看碟子,單單盯著一個糕點吃。
察覺她的異樣,盛庭出聲提醒:“吃點別的,別隻顧著吃那個。”
“好。”
她夾了就近的蒸餃低眉順眼小口小口咀嚼起來,注視良久,盛庭慢慢抿了口茶。
用餐完畢,男人穿上西裝外套,初霜餘光見他往身邊走來,剛要起身,額頭驀然貼上溫熱。
定在原地抬眼看他,盛庭濃眉無意識微蹙,神色認真,探她額頭的手移開又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額頭。
“身體還是不舒服麼?”
四目相對,初霜眼前閃過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同一張臉,夢裏那位太讓人招架不住。
微微偏開頭,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坦蕩,“可能還有一點虛,不過沒事,我底子好。”
“還要不要去上班?”
“要。”
凝視她片刻,盛庭點頭,“我送你。”
“噢,等等,我去廚房帶點紅糖燕窩。”
她用盛庭送的那隻保溫杯裝了燕窩,盛庭見了,詢問:“消過毒沒有?”
“袁姨消了。”
庭院裏積雪已被清掃,地麵仍濕滑,初霜一個不察腳底打滑,多虧男人眼疾手快扶住。
盛庭隻微微側目,“小心。”
大掌就這麼拉著她,越過庭院,邁過門檻。
進入邁巴赫後座,初霜將包包放在身側,左手手腕微僵,仿佛還留有那一圈滾燙的餘韻。
他掌心溫度好高。
車窗外皚皚白雪與枯木層層退後,下過雪的帝都像變了副樣子,初霜看得專注,努力忽略身側人對自己的影響。
直到脖頸有點僵,微微轉回頭,發覺男人正閉目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