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霜想了想,“好久沒稱了,不過逢年過節一般都會長點肉的,應該比之前是胖了些。”
盛庭認真點了點頭,“看來養起來了一些。”
初霜輕聲問:“很重嗎?”
男人輕笑,“沒有。”
見他笑了,初霜移不開眼,再細細一看,那笑容……有點意味深長。
感受著肌膚相貼,她慢慢回過味來,麵頰發熱。
一時有些羞赧於這男人的戲謔。
他說的長胖哪是說她體重見長,而是……
瞥見她微粉的臉,盛庭麵不改色動唇,“胖點好,胖點手感好。”
初霜都想捂他的嘴了。
邁進主臥,關了門盛庭卻沒立刻放下她。
“去哪?”
“洗澡。”
“……”
他波瀾不驚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初霜差點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這話能麵不改色說得像晚飯吃什麼一樣平淡的,恐怕隻有他了。
“我我自己洗。”
“嗯,你自己洗,難不成還想我幫你?”
“那你放我下來……”
盛庭置若罔聞,“一起,節約時間。”
見他一隻腳已經邁入浴室,初霜腦門瞬間氣血上湧,臉頰燙的厲害。
這下是真的有點心驚了,他來真的。
“盛庭……”
被放在洗手台上,她喊出這麼一句,想說點什麼讓他別玩這麼直白。
可男人剛一聽她軟軟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瞳子裏墨色更濃。
他緩緩吐了一口氣,手臂撐在她兩旁,微微俯身看她漂亮的眸子。
“叫我什麼?”
她極少極少喊他名字,不超過三次,有一次還是帶著質問喊的,現在聽她低軟的嗓音裏喊出這兩個字,有股熱氣往上湧,盛庭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今晚的眼神不太一樣。
近距離看著,初霜發現了,與以往的清正溫和相去甚遠,像深潭裏暗藏著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她咽了咽喉,一時沒出聲。
盛庭居高臨下看她,伸手捋了捋她耳邊青絲,動作很輕,但惹的初霜一陣戰栗。
他薄唇勾起一點笑,談不上溫和或嚴肅,但能感覺到他的愉悅。
“嘖。”
男人輕聲,“你幫我算算,結婚多久了?”
“一百多天。”
“嗯。”他目光看著她一眨不眨,緩緩動唇,“一百多天了,你前半個月叫我小叔,之後都不會稱呼我,總是你你我我的,我沒有名字嗎?”
初霜身子微微往後仰,越發覺得他氣場散漫逼人。
“你大我許多,直呼名諱有點不太禮貌……”
她一直都這樣覺得,總覺得他的名字很難以叫出口。
隻見他點了點頭,“你有這個顧慮也正常,不直呼名諱也行,總有別的稱呼可以喊。”
別的稱呼……
看進他狹長的眼眸,初霜微微抿唇。
有某兩個字到了唇邊,心跳猛的一快,胸腔熱氣絲絲升起,一時感覺整個人都熱了起來。